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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相府西院都沉浸在狂热和沉寂相交织的诡异气氛之中。
忙碌中的奴隶们,眼神里都多了一种期盼,在这狂热的期盼的驱使下,奴隶们表现的异常积极,那些多年来无人关心的卫生死角全部被彻底的清洁了一番——然而,结果却让人失望,他们只是在白费力气,因为他们并没有寻获那个价值白银千两的奇怪物件。
也因为费了很多力气,西院晚饭的消耗量比往ri里增加了很多,在饭厅里狼吞虎咽的奴隶们眼中闪烁着神圣的光芒没有消退——那份神圣,来自于无法阻挡的yu念——对ziyou的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太过劳累,在这个夜里,几乎所有的奴仆们都早早睡了。
其实,早睡的奴仆们都在心底藏着真正原因:他们希望第二天早晨醒来,一如今天早晨一般,那个价值千两的奇怪物件就会像那两张银票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头。
是夜,莫降却静静的在自己的房间内等待着什么,月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内,撒在那双漆黑的眸子上,反shè出明亮的光芒。
忽然那光芒一暗,一个如野猫般矫捷的身影从窗户窜了进来。
莫降无奈的摇摇头,“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走正门?”
“习惯了。”
韩菲儿语气甚是平淡。
“打听到了什么?”
莫降直入主题。
“货物在昨天就已经出了相府。”
“消息准确么?”
“也先亲口所说。”
“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应该是去禁宫当值的路上。”
韩菲儿想想回答。
“动身,跟上他!”
莫降说着站起身来。
“跟上他?做什么?”
韩菲儿诧异道。
“一会你就明白了。”
莫降说着,摸了摸自己的枕头,抽出一把短匕。
韩菲儿依然从窗户窜了出去,莫降对于对方这种怪癖无可奈何。
出屋关好门窗,纵身一跃便消失了——洒遍大地的月光里,竟然再难寻到那个削瘦欣长的身影。
也先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而这一切全因那个该死的阿丑而起:自己,宿卫亲军右翼都指挥使,堂堂当朝宰相之子,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区区汉人贱奴!
更气人的是,就因为这个贱奴,自己还在阿兄面前折了面子。
对了,还有那个蠢女人,自己好心把她从阿兄身边救过来,她反而说什么“是奉了皇命监视托克托”
的,这个蠢女人难道不知道被阿兄怀疑的女人早晚要死么?而且这个蠢女人竟然还敢差使自己,让自己把这个原本属于阿丑的破东西送到皇宫里去——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贱奴!
也先如是想着,将手中那个原本属于贱奴阿丑的信物狠狠攥了攥,似是这东西就是那贱奴本人,要把他捏个粉身碎骨一般。
这时,也先狠狠的夹了夹马腹,坐骑吃痛,飞快的向前奔窜,身畔担任护卫重责的亲兵赶紧催马赶上,一时马蹄踏地声音四起,五人五骑很快消失在大都夏夜的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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