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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降,你何必再强撑呢?”
负责审问的,乃是莫降的熟人,王维道。
此刻的王维道,已经穿上了腓sè官服,根据大乾朝的官服制度,他现在至少已经是个七品官了。
而且,他也曾对莫降说过,他现在所担任的职务——不过,莫降却忘记了……
“你为何不向那袁狐学学?效忠朝廷,保全xing命,有什么不好?”
王维道已经开导了莫降很多ri,始终是老生常谈,没有一点变化,没有一点新意,想来莫降也是听烦了,所以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背诵着《正气歌》。
王维道并未被那不朽的《正气歌》感化,他仍旧是不厌其烦的劝说着,虽然已经口干舌燥,但旁边就有黄金族两个壮硕的狱卒看管着,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时,有个狱卒用生硬的汉话喝问道:“他在说什么?”
这个狱卒,莫降也认得,正是那ri他逃离相府前,被皇帝陛下派去相府监视他却被他百般戏弄的六怯薛之一,吉达。
当ri,莫降成功逃脱,吉达也受了牵连,本来高贵为怯薛军的他,却被免除了怯薛的身份,做了个狱卒;可那个王维道,只因为他是奇洛皇后的人,非但逃脱了处罚,相反还升官了,这让吉达怎能心甘——思来想去,吉达还是认为,莫降就是导致他现在落魄的罪魁祸首,所以,他心中对莫降充满了愤怒,是故这几ri审讯莫降的时候,他抽起鞭子来,也是格外的用力,似是要把满腔的愤怒,都宣泄出去。
“他在说……”
王维道想回答,又察觉将那首《正气歌》用黄金族语翻译出来,实在是不堪入耳,而且言辞也太过激烈,若是对狱卒讲了,恐怕又要给莫降招致一顿鞭子,索xing胡编乱造了些言论,“他在说,酷刑并不能让他屈服,他是个顺毛驴,只喜欢金银财宝和美女,如果……”
王维道话未说完,便被吉达打断:“我虽然听不懂你们汉人的诗句,但也略通汉话,我知道,他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你还问?!”
王维道心中虽骂,但嘴上却说:“大人有所不知,汉语博大jing深……”
“闭嘴!
不要再侮辱汉语了!”
这一次,莫降终于有了正面的回应,他恨恨说道:“我知道,这一次我是必死无疑,所以无论你们怎样威逼利诱,我也绝不会合作!
所以,你们还是死了我会招供这条心吧!”
“啪!
啪……”
沾了盐水的皮鞭,又抽到了莫降的身上,每一鞭,都会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连皮肉都被翻了出来——可莫降却吭都不吭一声,只是紧咬着牙硬挺着,脖颈之上青筋暴露,无比狰狞。
“停!
停!
!”
王维道见状,急忙抱住了吉达,口中说道:“再打,就将他打死了!
犯人死了,还能得到口供么?”
“莫降,你这是何苦呢?”
见吉达怒气稍减,王维道又柔声劝道:“反正你总是要死的,那么何必不让等死的过程少一些痛苦呢?”
“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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