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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冯常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毁掉钱恒的名声。
到时候,一个名声败坏的秀才,是决计不会通过乡试这一关的。
乡试选拔上来的人才,才算真正踏入了仕途。
冯常找上堂兄冯言,几次苦求,才让冯言决定再次出手对付钱恒。
其实冯言本来跟钱恒没有什么冲突,只是上一次借助税赋手段,想要打压一下钱恒,却被钱恒轻松化解,还拿来知县大人的免税政令。
冯言忽然有了一种预感,如果不能把钱恒打压下去,恐怕他以后在寿张县的威望,将会大打折扣。
而且对于李若水,冯言是不敢直接顶撞的,但是现在,李若水既然选择了扶持钱恒,钱恒也便成了冯言眼里比较容易拿捏的对象。
钱恒所在的钱家,在寿张县乃至整个东平府都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但是和冯家的家底比起来,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正是有这个依仗,不管是冯常还是冯言,对于钱恒的威胁,其实是看不到眼里的,至于说钱恒的老师黄裳,谁又能保证这位地位极高却又没什么实权的先生,会长久守在寿张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冷言风语便开始在寿张县乃至整个东平府区域内流传起来。
说钱家的钱恒钱公子,本来已经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却不务正业去做养猪的低贱营生。
更有甚者,说钱恒这大夫也是学兽医出身的,居然还敢在钱家的医馆做坐堂大夫,简直就是拿病人当牲畜来医治。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这个。
可是传的人多了,就有人把这事儿递到了钱家老族长的耳朵里。
钱恒不在意这些,可是钱老族长对钱恒寄托了太多的期望,可不容许钱恒的声名有半点被玷污的机会。
当钱老族长找到钱恒的时候,钱恒还在猪场里忙碌。
“恒哥儿,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老族长气得脸膛通红,胡子都翘起来老高,也不管钱恒身上的泥水,一把抓起钱恒的袖子,把钱恒扯进一个临时搭起来的草棚里。
钱恒胡乱擦了把手,呵呵乐道,“老族长,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到您了?”
看到钱恒依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老族长忍不住叹了口气,“外面的风言风语你听到了吗?”
钱恒愣了下,才笑道,“不就说我不务正业吗?这能有什么影响?身上又不会掉块肉下去!”
老族长气得一跺脚,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道,“你啊,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可知道你现在做的营生是什么吗?养猪卖肉,这商人可是个低贱的营生,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功名不考,非要折腾这些作甚?”
说到这,老族长稍微缓和了下情绪,“我知道,恒哥儿你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咱钱家更好过一点,可我叮嘱你多少次了,这种事情你出出主意就行,剩下的具体事情,交给下边人的人来做就可以,千万别脏了你自己的名声,你怎么就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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