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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之中各有劣马拉运甲胃等物资。
正如不能骑马行军消耗马力,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段韶领亲卫们随行在高欢父子左右,就连高欢都是步行作为表率。
汾水东岸,高欢与尔朱兆两路大军齐头并进,南下直向乐平郡。
乐平郡位于晋阳以东,两相毗邻,虽然高欢与尔朱兆联军行军速度并不快,但终究在天黑前进入了乐平地界,各自安下营寨。
尔朱兆并不缺马,但是顾及到高欢大军的行军速度,只能徐徐而行。
总不能让自己的军队先赶去乐平跟贼人消耗,再让高欢从容收割罢。
至于叫他匀些战马过去,那比要尔朱兆的命还难受。
对于尔朱兆来说最要紧的是击败河西贼人,至于乐平郡城会不会被贼人攻陷,并不重要。
如果河西贼人闻风而逃,那更好,兵不血刃就拿下一场胜仗。
毕竟这个时代,礼送出境和驱逐,很多时候就是同义词。
高欢非常小心,足足将斥候撒出去二十里。
薛虎儿率领的斥候小队正是其中一支。
这个探查范围随时都有可能与敌军斥候遭遇,算是危险地带了。
“都擦亮了眼睛,遇到贼人斥候,人少就灭口,人多就走,能走脱一个是一个。
“
密林中,薛虎儿小心叮嘱道。
“知道了,薛头。”
“又不是第一天上战场,薛头莫要絮叨了。”
薛虎儿也不再多言,只交待一句时辰到了便回这处林子汇合,当下安排两人一组,共五组各自牵马分散开来。
与薛虎儿同行的是他怀朔镇的发小张末。
才走开不远,薛虎儿突然开口道:
“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
“自打从晋州出来,你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看了我都是欲言又止,现在没了旁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嗯……就是、就是。”
张末支吾了起来,红着脸道:
“薛头,你看,你家小妹年纪也大了,我也老大不小了,就是,你看能不能……”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打小惦念着我家妹子。”
薛虎儿笑骂道:
“这事你问我没用,等回去自个儿问我家妹子去。”
“问过了,她说父母不在,长兄为父,让我来问你。”
这么一说薛虎儿哪还不明白,这小子肯定闷声不吭地就跟自己小妹好上了,他狠狠瞪着张末:
“什么时候下的手?”
“什么下手?啊!
没有,真没有……”
“行了,打起精神来,真遭了暗算,哪还有命再谈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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