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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善见关心道。
“有劳陛下挂念,但国事为重,臣不敢推脱,清河王元亶及其党羽谋逆,陛下曾下旨斥责其罪,臣特来向陛下请旨治罪。”
“高侍中欲要如何?”
高澄深深看了眼元善见:
“臣请陛下治清河王及其党羽死罪。”
元善见脸色煞白,他沉默许久,说道:
“可否留住清河王性命,其余党羽高侍中可尽杀之。”
“清河王谋逆,罪行昭昭,世所共见,陛下若要包庇,恐受天下人非议。”
高澄却不肯退让,自古以来更多的是只诛首恶,宽赦党从之人,从来没有诛杀党羽却放过首恶的道理。
元善见咬着牙道:
“若是朕不答应,高侍中可是要学高隆之抢夺印玺?”
“首恶不除,人心难定,臣请陛下治以死罪。”
高澄坚持道。
终于,元善见神色颓然,挥手示意宫人把印玺交给高澄。
高澄拿出陈元康昨夜所拟的诏书,将印玺盖上。
他也确实干不出让元善见亲自草诏盖印,赐死其父的事情。
正要告退,元善见强忍悲痛说道:
“还请高侍中莫要祸及家卷,再留给清河王一份体面。”
“臣遵旨。”
出了明光殿,不等高澄去寻,娄昭已经赶了过来。
“阿惠为何不等高王处置?”
高澄解释道:
“逼子杀父这等恶行,怎能劳烦父王。”
娄昭这才反应过来,高欢确实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他懊恼道:
“当日我就不该留下活口,阿惠,你把诏书交给我,我去处置。”
知道娄昭为他着想,打算揽下这件事,但既然高澄进了洛阳,无论是谁下手,旁人都会说是出自高澄授意,又何必再将娄昭牵扯进来,他笑道:
“杀人正可立威,舅父不必担心。”
由娄昭的亲信引路,高澄来到羁押元亶的偏室。
一见面,元亶便连连懊悔,希望高澄能向高欢求情。
高澄不为所动,他呵斥道:
“我听闻大王欲要在舅父迎我之时,命人袭杀,拿下我与舅父的首级,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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