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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你那三弟分明是被架在了火上烤?打了败仗是他的罪责,损失的也是他的威望和人心,若是胜了,倒是你这个宁王的功劳。
想必你写给镇北诸将的那道宁王令里,必定是给镇北军下了死守疆土的严令吧?”
李令月虽嘴上这般说着,但眼中却闪过一抹炽热。
自己的小男人还真是又坏又聪明。
“呵呵,我可没本事把他架上去烤,是陛下的英明,和我三弟自己的权欲之心,把他架上去的。”
李胤冷笑一声。
“大胆!
连朕都敢当面编排了?”
隆德皇微笑着故意喊了一句。
“臣岂敢?陛下若不是未卜先知,早有预料,将王位给了臣,今日臣还真不敢如此谋算。”
李胤也是做做样子,给隆德皇施了一礼。
陈文锦颇为赞许的笑着夸了一句,接着道:“呵呵,宁王殿下真是好算计!
北疆三郡纵然可报无虞,可南疆东楚呢?扬州可是宋王宋宏晟在驻守,而如今,陛下已知宋弘晟暗通东楚,图谋自立,岂能再留他为祸?可若就此下旨罢黜他,又怕他狗急跳墙,直接叛乱,到时东楚再趁机北进,与他沆瀣一气,我朝可不仅仅丢了扬州,甚至连荆州和徐州,中州,都将直面兵戈!
宁王有何谋可解?”
李胤先朝陈文锦摊了摊手,苦笑道:“侍中怕是早已良谋在胸,何苦非要来考教于我?”
见陈文锦微笑不语,只是默默直视于他,当下,只好挂起严肃神色,朝李胤道:“若臣所料不错,侍中是想扬州将军李靖之手,行斩首之举,趁宋弘晟不备,直接斩之,以绝后患。”
“呵呵,宁王殿下平日虽足不出户,心中却是尽知天下事,不假,臣正是此意。”
陈文锦笑着看向隆德皇。
“陛下,陈侍中,胤倒是觉得,不妨再进一步。”
李胤突然道。
“再进一步?宁王余如何再进一步?”
这次,连陈文锦都真的有些吃惊了,隆德皇和李令月更是齐齐心里一震。
李胤看着隆德皇,缓缓道:“如今我朝国库疲弊,臣欲假李靖将军之手,为朝廷借些钱财,以解燃眉。”
“说!”
隆德皇此刻倒是来了精神,连说话声音,听着都有了不少力气。
“陛下可速派长信侯化妆易容,连夜飞驰扬州,持信物传口喻给李靖将军,令其主动暗中投效东楚!”
“你是想让李靖诈降东楚?”
隆德皇惊问道。
“胡闹,明知宋弘晟已与东楚有所勾连,还要李靖将军去诈降,这岂不是要他去送死?”
李令月赶紧呵斥一句。
陈文锦沉声道:“公主莫急,宁王殿下所言,可是一箭双雕之妙计,既可除去宋弘晟,又让东楚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只是,这价码可不能太低,不然可配不上宁王殿下用李靖来做香饵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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