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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虽然民风开放,可陌生男女共用一骥依旧罕见。
小霍却神色坦然,只是笑着向我行了一礼:“多谢阿玉姑娘!”
小霍上马后,伸手拉我上马。
我握住他的手,心中暗想,这是一双常年握缰绳和兵刃的手,粗糙的趼子,透着一股刚硬强悍,而且从他的趼结位置判断,他应该练习过很多年的箭术。
我坐在他身后,两人身体都挺得笔直,马一动不动,别人偷眼看着我们,却不好相催,只在前面打马慢行。
小霍道:“我们这样可不成,我一策马,你非跌下去不可。”
他的声音虽然轻快,可他的背脊却出卖了他,透着紧张。
我暗笑起来,心里的尴尬全化作了嘲弄,原来你并非如你表现的那样事事镇定。
我稍微往前挪了挪,伸手抓住他腰身两侧的衣服道:“可以了。”
他立即纵马直奔,众人都跟着快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他忽地低声道:“你要再想个法子,我的衣服再这么被你扯下去,我要赤膊进敦煌城了。”
其实我早就发觉他的衣服被我抓得直往下滑,但想看看他怎么办,只是暗中作好万一被甩下马的准备。
我压着笑意道:“为什么要我想?你干吗不想?”
他低声笑道:“办法我自然是有的,不过说出来,倒好似我欺负你,所以看你可有更好的方法。”
我道:“我没什么好主意,你倒说说你的法子,可行自然照办,不可行那你就赤膊吧!”
他一言未发,突然回手一扯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我对马性不熟,不敢剧烈挣扎,被他一带,整个身子往前一扑,恰贴在他背上。
此时,一只胳膊被他带着,还搂着他的腰,随着马儿的颠簸,肢体相蹭,两人的姿势说多暧昧有多暧昧。
我的耳朵烧起来,有些羞,更是怒,扶着他的腰,坐直了身子:“你们长安人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他满不在乎地道:“总比让你摔下马好些。”
我欲反驳他,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冷哼了一声,只得沉默地坐着,心里却气难消。
手上忍不住加了把力气,狠狠掐着他的腰,他却恍若未觉,只是专心策马。
我鼓着腮帮子想,这人倒是挺能忍疼。
时间长了,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慢慢松了劲。
再次与人共用一骥,我的心思有些恍惚,昨日又一夜未睡,时间一长,竟然恍若小时候一般,下意识地抱着小霍的腰,趴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蓦然惊醒时,刹那从脸颊直烧到脖子,立即直起身子,想放开他。
小霍似猜到我的心思,一把稳住我的手:“小心掉下去。”
我强压着羞赧,装作若无其事地松松地扶着他的腰,心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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