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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湄使劲儿点头,又一鼓嘴,“可是,饿,没力气。”
萧澜才不信,她还能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便伸手去捏她的腰,延湄的肚子还就真适时地咕噜噜叫起来,萧澜无奈,没好气地冲外头吩咐:“摆膳。”
延湄捂着嘴乐,也不理他,自叫了耿娘子进来服侍她更衣净手。
前些天她吃东西没滋没味,这几日心里一松的确是觉出饿来了,晚膳用的挺香,萧澜原本不饿,被她带的倒也胃口开了,踏实用了顿饭。
晚膳撤走,萧澜净手的功夫,延湄已经跑到庭院去散步,萧澜不好当着那么多的宫人直接把她拖进殿,便板着脸陪她站了两刻钟。
回了内殿,延湄歪着脑袋看他,萧澜道:“你不是有许多许多话要说?”
延湄打个呵欠,往榻上一坐,说:“困。”
萧澜瞧出来了,她是故意消遣人,便过来要抓她,延湄往榻里躲,问他:“晚上,留在这里?”
萧澜黑脸:“不然呢?”
——他这些天一直是睡在这里的,只有置气的那一晚睡在了敬思殿。
延湄蹭到榻里,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说:“门坏了。”
——果然还记着他那天踹门走呢。
萧澜有点儿尴尬,抿抿唇,一时没说出话来。
延湄胳膊撑在身后,两腿交叠着,脚丫儿晃啊晃,问他:“怎么不走?”
萧澜探身抓住她的脚丫儿,盯着她说:“偏不。”
延湄另一只脚虚飘飘地蹬他,撵人:“走,走。”
萧澜一条腿跪支在床榻上,俯身压住她,往她耳朵里吹气,说:“下半晌,皇后娘娘在敬思殿里干了什么坏事儿?嗯?”
延湄眼睛乌溜溜转,捂着嘴不说话。
萧澜便低头咬她的脖子,延湄“啊”
一声,桃叶在隔门外没听真切,以为是延湄叫她,便高声禀道:“娘娘,热水备好了,是要现下沐浴么?”
延湄推萧澜,喊说:“沐浴沐浴!”
萧澜一句软话没听着,稍有点儿憋气,在她脸上掐一下,“我回敬思殿了?”
延湄扭头冲他哼了一声,裹着外袍去沐浴,她今日稍有点儿累,热烫烫的水里一泡,舒坦极了,耿娘子帮她洗了头发,延湄便暗暗往外瞟,耿娘子悄悄说:“皇上在呢。”
延湄便乐了,两只手拍水花,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泡着,不知过了多半晌,她感觉自己脑门上一热,睁眼,耿娘子不知哪会儿已经退出去,萧澜正站在她跟前,撩水往她脸上掸。
延湄晃晃脑袋,说:“你不是走了?”
萧澜看着她,挑挑眉:“我香囊掉这里了,来找找。”
他说着,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盘扣,延湄眨眨眼:“找香囊,要脱衣服?”
萧澜已经褪去外袍,剩一身亵衣,弯腰往她脸上撩水,延湄被泼了个正着,却也不恼,水淋淋地问:“哪里?我帮你找。”
萧澜看着她,一手往水里压,说:“我自己来。”
延湄低低哼了声,去推他的手,“水里才没有!”
萧澜道:“那我仔细找找”
,他手一动,延湄抱着他的胳膊服软,“我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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