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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道:“他们是你家人,我便不是了?何尝见你如此关切过我。”
小乔咬唇,辩:“我知你兵多将广,又英雄盖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大姐夫如何能和你?何况,我如何就不关心了你了?便是想早些回去,我探了伯母的病,在东郡没住两天才匆匆就上路的。”
魏劭嗯一声,语气漫不经心:“听闻你父亲从你走后便广发榜文,招贤纳士。
你乔家倒忽然令人刮目相看了。”
兖州若有动作,涉及招兵买马,不可能一直遮遮掩掩地在背地里行事。
魏劭迟早会知道的。
是以小乔早想过日后他若问及,自己的应答之法。
只是没有料到,他这么快竟然就知道了。
不可能是贾偲说给他的。
因她走,贾偲也同走。
而她在的那三两天里,父亲只是召集部曲将吏议事谋划,贾偲一直被安排住在驿舍,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唯一的可能,便是魏劭这几天派人曾去过兖州,如此才知晓了的。
小乔和他四目对望。
中间咫尺之隔。
片刻。
她朝他笑了。
说道:“我倒是不大清楚。
不过回去时候,确实也听父亲提及过了一句,说兖州侧有袁赭、周群,本就如同虎狼围伺,一年之内,更先后遭遇数次攻伐。
若非得到夫君你的襄助,兖州早不能保了!
父亲感激之余,也深以为羞愧。
魏乔两家既结姻亲,兖州若有难,夫君这里自然要有所牵扯。
父亲却羞于往后事事皆都劳烦于你。
是以痛定思痛,有意扩充人马,以求自保。
如此,若再遇到周群、薛泰之流攻伐,既多些腾挪余地,也是为夫君解累赘之扰。”
“夫君忽然问我这个,莫非觉得我父亲做法不妥?”
小乔望着他。
魏劭道:“非也。
只是忽然想了起来,随口问一句罢了。”
小乔轻叹口气,目露愁色:“我父亲其实心中也是雪亮。
多年以来,原本只想偏安一隅,不料沉疴宿疾,败落至此。
即便出榜招贤,未必也会真有贤能之人愿意前去投靠。
如今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夫君……”
她忽然像是想了起来,轻舒两只臂膀,勾住了他的脖颈,睁大双眸望着他。
“父亲虽说羞于再向你开口求助了。
只是万一下回,兖州若再有难,夫君不会见死不救吧?”
“若如此,蛮蛮会伤心的。”
她又道。
魏劭起先听说兖州出榜招贤,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立刻便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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