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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饭局喝多了,在城里的宾馆睡了一宿,节目组把事情搞定,他回来瞧个热闹。
曹兰虚负手立在院中,喝道:“小灰!”
靳岩予停下:“我有名有姓叫靳岩予,你记不住?是不是老年痴呆啊?”
“你去哪儿了?”
“你管得着吗?”
曹兰虚训斥道:“你录节目什么活儿都不干,每天去宾馆睡觉,别以为我不清楚。”
“干活儿?”
靳岩予笑了一声,“你一个糟老头子,我凭什么给你干活儿?”
曹兰虚问:“那你凭什么偷大灰的画?!”
“我可没偷,拍完照就扔垃圾桶了。”
靳岩予摊开手,耸了耸肩,“怎么?他给你当苦力,还处出感情了?”
“你这么做是浑蛋!”
“我就是瞧他不顺眼!”
曹兰虚忍不住,一手揪起靳岩予的衣领,说:“等节目播出来,我看你还怎么蹦!”
靳岩予道:“您老真是与世隔绝,他已经怂了、认了,节目组向着谁你懂个屁!”
曹兰虚单手把靳岩予推了个趔趄,动静很大,角落的黄土狗都叫唤起来,他扬手指着门:“滚出去!
不许进我的院子!”
靳岩予站稳,朝二楼瞥,戴上帽子后退:“你当我乐意来啊,节目录不成,到时候不一定谁求谁。”
等大门关上,曹兰虚气得面色涨红,喊道:“大灰!”
床上的两个人神情忽动,瞿燕庭从陆文身上翻到一边,微偏着头,抻了抻褶皱的衣服。
陆文僵缓地起身,无措地说:“曹师傅叫我。”
“去吧。”
陆文大步冲出去,还不忘回一下头,院中只剩曹兰虚一个人,他飞奔踩下楼梯,急切问道:“曹师傅,靳岩予呢!”
曹兰虚没有吭声,转身踱到屋檐下,抬手将那盆吊兰的细长叶条拨开,从里面取下一只正在摄录的小相机。
陆文目瞪口呆。
瞿燕庭也下了楼,径自从曹兰虚手中接过,摆弄两下播放刚才录制的视频,满意道:“拍得挺清楚,曹师傅辛苦了。”
曹兰虚松口气:“我生怕忘词。”
瞿燕庭掌着相机走向陆文,抓只胳膊拽着走,一前一后返回楼上,视频里的声音作背景,他道:“现在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
回到房间,陆文的脑袋嗡嗡响:“瞿老师……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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