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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洲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是我在秦贺家里发现的。”
“有关于我的东西?”
邱言至问。
贺洲:“嗯,是一些照片。”
邱言至愣了一下,往事如纸片般纷纷撒下,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可能是,他小的时候拍的我的照片,他拍了很多,其实我都是知道的。”
“不是。”
贺洲说,“是近段时间的照片。”
邱言至:“……偷拍?”
“嗯。”
邱言至沉默了一下,然后手又碰上收纳盒:“我现在可以看了吗?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贺洲那边没说话。
邱言至叫他:“贺洲?”
门忽然又被人敲响了。
邱言至问:“贺洲,你还快递了别的东西吗?”
贺洲沉声道:“开门。”
邱言至打开门之后愣了一下,把手机上的电话挂掉,看着门外的人,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来了?”
贺洲抬脚走进屋子,把门关上,伸手摸了摸邱言至的额头,说:“来看看你。”
邱言至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贺洲,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胸膛里,莫名其妙的,他感觉鼻子都发酸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邱言至哑着嗓子问。
贺洲手掌碰上邱言至的后脑勺,温声道:“你说你不舒服的时候。”
邱言至在贺洲怀里蹭了蹭。
“喝药了吗?”
贺洲问。
“喝了。”
邱言至皱了皱眉,抱怨着说,“那个冲剂好苦。”
贺洲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了糖纸放到他的嘴里,末了,又低头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说:“不苦了。”
邱言至勾住贺洲的脖子,闭上眼睛去吻他,草莓味的水果糖弥漫出酸甜的味道,从嘴唇蔓延至舌尖,几乎要把人的心脏和骨头都给甜化了。
“贺洲,我好喜欢你啊。”
邱言至小声说。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人的脸庞上,让人心脏都不由得颤了一颤,滚烫的血液在身体里似乎都停了一瞬,然后又忽然横冲直撞地流,牵着一抹热意洒落在身体各处,使得四肢百骸都变得发烫战栗。
贺洲一把将邱言至拉在怀里,又开始低头吻他,发烧的明明是邱言至,贺洲却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热得差点过了火,他想起身下这人还生着病,只好克制地在他嘴巴上亲了又亲,才堪堪冷静下来。
.
邱言至躺在被窝里,靠在贺洲身上翻着那些照片。
也许是因为贺洲在他身边的缘故,他看这些照片的时候倒是没多少惊疑恐惧,但难免还是有些反胃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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