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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边不敢说话,心跳剧烈。
王庸快被这个气氛折磨疯了,他实在挺不住,“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婶啊,我对不起叔,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义婶没搭理他,就让他这么跪着,她还是慢条斯理地剪指甲。
剪完后,用指甲剪的粗糙面打磨指甲,从始至终没说话。
我轻轻咳嗽一声,对王庸说:“到底生了什么事,你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不就得了。”
王庸垂着头,沮丧着说:“其实这事不赖我,我也是被人要挟的。
老菊,你还记得我的怪梦吧,那个神秘的平头男人。”
我陡然想起马如海事件,那时义叔为了帮我们驱邪,曾经摆过招魂阵,最后的时候出了岔子,镜子里出现一张平头男人的阴森脸,两人一对视,义叔受了重伤。
这个平头男人还多次出现在王庸的梦里,着实诡异得紧。
王庸讲了起来,整个过程中我和义婶没说一句话。
我被惊呆了。
就在前些日子,王庸在梦里又一次遇到了那个男人,场景还在那家农村的庄户院里。
王庸说,他在梦里到这个院子,心里便惊了一下,他知道了自己是在梦里。
也就是说,王庸在梦中知梦。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王庸偏偏醒不过来,而且身不由己,走进院子里。
院子中间摆了一处火堆,下面木头堆得高高的,冒着大火,上面竖着一根杆子,杆子上绑着一个人。
这个人在大火中惨叫不断,火势很大,遮掩了他大部分的身躯,只能看到一个长满白色胡须的头颅,在颤抖,在嚎叫。
周围一大群人冷漠地看着。
王庸看到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他认识,这不就是阿荣的父亲,过世的老爷子吗?
他感觉这里有点邪,便想出去,回头一看,院门没有了,四周是高高耸立的围墙,森严至极。
他瞅别人不注意,偷偷摸到墙角。
顺着墙一步一步挪,想找到门在哪。
摸着摸着,离着院子中心越来越偏,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差,角落里长满了长长的杂草,这里阴森偏僻。
王庸现这里的墙挺矮的,便想翻出去,蹑手蹑脚来到墙下。
刚走到这里,他现了很不寻常的情况,在墙角放着很多黑色的罐子,码成一排,不见尽头,不知凡几。
他蹲在其中一个罐子前,轻手轻脚打开罐口的盖子,往里瞅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心脏像是骤停一般。
在罐子底,有一个手指头粗细长短的婴儿,蜷缩着身体。
虽然像是微雕一般,却眉目清晰。
他认出这个人是谁,正是前些日子已经被义叔度走的马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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