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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青听罢,扭头就走,一直来到李妈妈家门前。
李妈妈正在比长比短地劝说瑞红,忽听有人叫门,急忙开开一看,见是郎青。
“原来是她大舅,快到里边坐。”
郎青说:“李大嫂,我家甥女可在你家?”
“正在屋里啼哭,硬要寻死,你快劝她一劝。”
郎青说:“都是她母亲多心!”
说罢,跟随李妈妈来到屋里,只见瑞红哭成一个泪人,便使劲挤出两滴眼泪,把嘴一瘪说,“外甥女儿,委屈你了!
这两天我不在家,竟闹出这等事来,全是你母亲疑神疑鬼,多心生事。
我回家听说之后,把你母亲狠狠数落一番。
我想你们母女都在气头上,此刻回去,不好相见,为此,舅父特意备下牲口,送你列姑母家里暂住数日,待等彼此心平气和,再接你回家,你看如何?”
瑞红只是流泪,没作回答。
李妈妈说:“郎大舅说的极是,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呀!
瑞红,快洗洗脸去吧。”
她见瑞红没有言语,便向郎青说:“你备牲口去吧,瑞红姐这头有我咧。
郎青听罢出去备好一头驴,挟着包袱在门前等侯。
经过李妈妈一番劝说,瑞红这才随同出门,上了牲口,郎青认定瑞红不认路,便牵着驴子上了大路向海家仓而去。
走了一会儿,来到州府,郎青觉得口渴难忍,便把包袱递给瑞红说,“外甥女儿,你把包袱拿好,慢慢往前行走,我去寻杯茶喝再来追赶。”
瑞红拿着包袱,向东而去。
这天正是州府逢集,万头攒动,人声鼎沸。
郎青好歹挤到街心.才找到茶馆,还未入座,就听身后有人招呼:“那不是郎兄吗?”
郎青回头一看,“噢,原来是胡伦贤弟。”
胡伦说:“郎兄轻易不来赶集,今天来此,有何贵干?”
郎青搪塞地,“无事,闲逛罢了。”
“你我二人久已不见,郎兄今日既然无事,就随小弟畅饮几壶才是。”
郎青本来有事,又见胡俭已有几分酒意,便说:“我还有点小事,改日再饮如何?”
胡伦一把拉住郎青,“小事何足介意!”
不容分说,拉拉扯扯到酒店去了。
瑞红骑着牲口往前走了二里多路,不见舅舅回来,心中纳闷儿,不敢往前行走。
一则怕走错路程,二则怕舅舅赶不上来。
她只好勒住牲口,在路旁等待。
岂知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心中十分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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