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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着缂丝滚边棉袍,中段束着鎏金北珠捍带,外面披一张黑色大狐裘,一双猿臂将欢娘箍得扎紧,噔噔几步踩着深筒革履,拉离了坍垮了半边温房。
欢娘人小腿儿也不长,赶不上他脚步,脚下腾空,溜冰似被他地上拖行,待站定了,才喘了几口,却又被这人一把揽了厚实保暖狐裘里头,只能钻出个脑袋。
身上气味熟悉得很,这都隔了一年,怎还是……不陌生得很啊。
欢娘惊魂未定,撑住他硬挺挺胸口,抬脸,还没说话,他已经俯下头,笑得透心润肺:“娇娇,爷回了。”
一张大掌将欢娘一双手蜷掌心哈着热气儿:“冻死了吧。
爷给你捂捂热!”
怎么,是没死么……欢娘哀莫大于心死,抽回手,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找来郑家花圃,只觉他手伸到狐裘下,极不老实,拍打下来:“活活活大人,怎怎怎么来这儿了……”
霍怀勋见她结巴,心里痒得慌,把她拢大氅里头,俯头就吧嗒啃亲几口:“可不是!
本来早就来了,作死大雪封路,害爷晚了半月,城外望得脖子都长了,操!”
藉着长裘遮掩,将一具细软腰肢拧死不放,一只手往她披风里钻去,攥掌心捏啊揉:“娇娇长大了,小笼包也大了……爷一手都掌握不住了。”
这语气猥琐流也就罢了,还这么自豪,又不是长他身上……欢娘听得羞愤不已,却又见他撅唇:“爷这一年每晚只要想到你,觉都睡不好啊,做些事儿才能硬撑着睡过去。”
不用说欢娘也知道他睡不着做什么好事,竟被他活活意|淫了一年,有些毛骨悚然,用身子板儿将他撞开:“大人这不是拿民妇当傻子幺,就算没娇妻美妾陪着,大人哪儿找不到个……”
话没说完,霍怀勋急了:“说来你不信!
这一年,爷还真是没怎么碰女人!
可怜见!”
又箍实了,摸了摸乳~儿,又俯头要去再啄她唇瓣,倒还真像个憋久了母猪赛貂蝉乡巴佬。
信了才有鬼,他能做一年和尚?那可是京城,又不是山里。
欢娘懒得跟他多讲,只生怕被花圃人撞着,避开脸,抡拳又捶。
敲身上,宛如鸡子啄米,不疼反倒爽得很,他愈发生骄:“好了好了,别闹了,爷这就将你要过去,蛤!
?”
蛤你妹。
欢娘原先尚抱着念想,这次晓得再难打发了,吞口唾:“要是民妇不能跟大人呢?”
霍怀勋眉毛竖了竖,十分笃定:“爷得不到,一般都毁了。”
欢娘失色:“大人不是喜欢民妇吗……”
霍怀勋叹气:“越是喜欢,才越得毁啊,不然看着又拿不到,多闹心啊!
对了,你舍得叫爷闹心么,娇娇?”
这世上有两种逻辑,正常人逻辑和霍怀勋逻辑……欢娘噤声了。
霍怀勋倒猜不透这小娇娘心思,只觉软兮兮一团儿抱怀里,轻微挣扎就像捶骨,通体舒泰得很,管他娘老子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哪里管得上有没人看见。
他几日前就抵了肇县,差人打听,得知大半年之间,郑济安那老小子如今已是油灯枯将死人,家中都由柳倩娥料,正给这老相好递了个拜帖,准备择日上门,又听郑家人传信儿,说是舅老爷柳嵩要带欢娘下乡去,门也不上了,转了方向,携着部将就马先赶来,借着访客身份住进了郑家花圃,就等着兔子落网。
花圃内一年四季时有买家亲自上门,有时为了观察花卉品种相貌,连住上三两日都有,后院安排了一列厢,供买卖人居住。
故此,这回东家派人来,花圃主事人也并没特别打招呼说有客入住。
霍怀勋午后得知欢娘进了女厢,尾随过来,临到半刻前,见她站冰胚泥地里赏景,穿着一身素白银氅,远看似仙,近看似妖,再有些忍不住。
年事高人长一岁两岁看不出变化,小娇娇一年不见,却明显是变了许多,媚容艳质显出了八、九,露出一小截儿颈子,冻腻莹白不输雪,衬得头顶乌丝如云。
就是个头儿娇娇小小,总是长不高似,看得叫人心里发急,恨不得给她朝上揠一把得好。
脸蛋儿稍一转,绿鬓斜插芙蓉钗,一张嫣红小嘴儿还嘀嘀咕咕,不知念叨什么,看得霍怀勋老马失蹄,这冷天里头,若将这娇肉肉围被子里取暖,胜过火炉千倍,想得出神,误踩着脚下枯枝,脑子里晃过记得牢那首酒楼艳曲儿,十里荷花九里红,中间一段白松松,白莲刚好摸藕吃,红藕则好结莲蓬……
那小人儿倒是长了只狐狸耳朵,一听声响,马上循声望过来,这一望,满幅春景展露霍怀勋眼中,桃萼玉腮,秋波杏眼,春黛眉山,轮廓都生出来了,下巴一点尖俏,除去粉颊上两坨婴儿赘肥犹没褪干净,其余处处都有了妇人姿态,可一边跺脚取暖,一边搓手呵气模样儿,又还是略带奶气。
熟了锅包子……该出笼了。
再说欢娘只顾着把霍怀勋推开,嫌恶地搓搓沾了口水脸:“校尉大人劳烦松松手,不是说好了再不撩民妇了吗,这光天化日,还郑家地皮,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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