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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有钱次日醒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的妻主江梦尘的恶行被彻底揭露,整个村庄都沉浸在对她的愤怒和失望中。
江有钱呆呆地坐在床边,眼中满是茫然和悔恨。
他心知肚明,自己和妻主被江清尘巧妙地利用了,成为了杀害江梦尘的帮凶。
而现在,他也因为破坏了江梦尘的第一次沉塘,被族长驱逐出了村庄。
乡亲们对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们的眼神像利刃一般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感到无处躲藏。
江有钱失魂落魄地走在村外的小路上,他跪在她的墓前,痛苦地哭泣着:“妻主,我们又被江清尘算计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悲痛,“我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自打江梦尘和江有钱这两个定时炸弹从村子里消失后,江清尘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没有了那些算计和阴谋,她终于可以安安生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这心情一好,她的嘴角就时常挂着笑意,整个人都显得光彩照人,“江郎,明天我和旺财去看看有没有白狐,打几只来做皮袄子、做围脖都挺好,到时给郎母上送去,没准她就愿意让你上门了。”
她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打猎要用的东西,轻巧的语气仿佛那白狐就是她的囊中之物,等着她去山时取一样。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江员外家一直不愿意和她们打交道。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大家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让外人笑话家里不和睦吧。
江员外家的气氛有些沉闷,郎母上不高兴自己的儿子不守节操,弃夫郎已经够丢人的了,还二嫁,一个员外家的贵重公子给人家做起了下夫郎。
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心塞,江员外的家人也觉得颜面尽失,感觉江富贵把江员外家的脸都丢尽了。
别的男人过时过节都能走走娘家,只有江富贵没地方可以,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从不和江清尘抱怨。
妻主说了,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嘴长在别人身上,又堵不住,自己不听就行了。
江富贵把所有的忧虑都深深地藏在心底,然而,聪明绝顶的江清尘却早已察觉出他的内心活动。
为了两人的幸福,她必须努力去修复江富贵和娘家的关系。
第二天凌晨三更,天还未亮,江富贵就早早地起床开始烙饼。
他熟练地把麦面粉揉成面团,熟练地擀成薄薄的一片片,放在铁煎锅上烙熟。
“妻主,山上打猎危险,要小心点,这些烙饼带上。”
他关切地递过热乎乎的烙饼,眼神中满是担忧。
江清尘感激地接过烙饼,小心地用布袋斜绑在背上,微微一笑,“你一个人在家,为妻不放心,要不你去石洞呆着吧?”
江富贵心下一暖,他知道这是她的关心和担忧。
然而,他不能因为害怕就躲起来。
上次菜地被江梦尘下毒后,所有的菜都拔掉了,他必须重新耕种菜地。
家里也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衫和被子,都需要赶紧添置。
这些都是男人应该操心的事。
既然有了家,就应该有家的样子。
“没事!”
江富贵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石洞也不能躲一辈子,女人在外面打猎,男人照顾家,这是应该的。
别人爱说几句闲话就让他们说去,我不搭理他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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