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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几步。
碎石从他脚下滚落到深不见底的崖底,连个声响都没发出。
薇薇安笑了笑,将身体的幅度往前倾斜了一些加快了秋千的荡漾:“别过来。”
阿瑞斯果然就不动了,他蹙着眉头看着薇薇安,面色暗沉到了极点沉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跳,但薇薇安,你不应该将自己这样置身于险境。”
薇薇安闻言,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悦耳又带着几分凄凉:“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阴晴不定的。”
薇薇安红着眼眶,抬手细细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好:“我残忍、冷漠、恶毒、目中无人、喜怒不定,上一秒和你亲密无间下一秒就能拿刀捅你。”
呼呼的冷风吹来,将她纤细的发丝吹落到苍白的面颊上,沾染了晶莹的泪珠。
如同一件单薄又绝美的瓷器一样,带着致命的易碎感,好像一个看不住就没入深不见底的悬崖下,片片碎裂。
阿瑞斯看着她红红的眼尾和面颊上的泪痕,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闷痛感。
“薇薇安。”
他往前挪了几下,将大半的鞋尖凌空在悬崖上,面色肉眼可见地软和了下去:“那些不重要。”
他这样冷硬的人身上极少能见到这样服软的神色,但薇薇安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哭腔着问:“看见我今天都做些什么了吗?那个女孩才那么小我就能毫不犹豫将她扔进暗牢,你以后还说我心软吗?”
薇薇安冷笑着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苍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隐隐地疯狂:“阿瑞斯我不会改的,我天生就是这么恶劣,今天能因为奇怪的理由将人送进暗牢,明天说不定突然就想要杀你!”
“所以,不如你先下手为强,把我扔下去吧…”
“在我杀了你之前!”
盼头
她的神情认真又带着几分隐秘的疯狂,好像真的在给阿瑞斯出一个好主意。
阿瑞斯那道断眉不可抑制地挑了一下,偏着头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她,悬崖上的冷风吹过,将他棕色的头发吹到额前,挡住了那双黑压压的眸子,让人探不清他的想法。
“你会杀我吗?”
阿瑞斯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被风带到了薇薇安的耳中,让她心头有一瞬间的紧绷。
但下一秒她就弯着眉眼笑了起来:“说不定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我换个方式问。”
阿瑞斯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那道锐利的断眉继续道:“你想杀我吗?”
这次薇薇安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有刀架在脖子上,鬼才愿意杀人。
“我不想。”
她抬手将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才笑着继续道:“但不一定不做。
从前做的那些事情不总是会惹你生气吗?往后只会更过分。”
她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说着,抬手指了指阿瑞斯腰间的匕首道:“你何必要忍,既然不喜欢就把我推下去,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她的嗓音轻柔带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含着疯狂的意味,好似想以自己的性命为本钱,在这悬崖之上豪赌一把。
她也确实在赌,赌阿瑞斯在知道自己可能会伤及他性命后,是先下手为强取她性命,还是明知死局却依然心甘情愿地跳进来。
如果他选了前者真的要动手杀她,那她就会不择手段在他上位之前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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