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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别的法子?”
齐鲁的声音干巴巴的:“皇上肾气略弱,合该补养。
微臣会调些益气补肾的药物来……”
里头的声音渐次低下去。
如懿眉心皱起来,看了候在外头的李玉一眼,缓步走下台阶。
李玉乖觉跟上,如懿轻声道:“皇上近日在吃什么药?”
李玉为难,搓着手道:“这些日子的记档,豫嫔小主不如往日多了。
可……皇上还是喜欢她。
别的小主,多半早早送了出来。”
这话说得含蓄,但足以让如懿明白。
她面上腾地一红,便不再言语。
到了是日夜间,皇帝翻的是恪贵人的牌子。
这本也无奇,皇帝这些日子,尽顾着临幸年轻的嫔妃。
如懿向来困倦晚,因着白日里永琪的福晋来过,便留了海兰在宫里,二人一壁描花样子,一壁闲话家常。
那本不是接嫔妃侍寝的凤鸾春恩车经过的时辰,外头却隐隐有哭声,夹杂在辘辘车声里,在静寂的春夜,听来格外幽凄。
容珮何等精明,已然来回报:“是凤鸾春恩车,送了恪贵人回来。”
时辰不对。
如懿抬起头,正对上海兰同样狐疑的双眸,海兰失笑:“难不成有人和臣妾当年一样,侍寝不成被抬了出来。
那是该哭的。”
年岁滔滔流过,也不算什么坏事。
说起曾经的窘事,也可全然当作笑谈。
如懿睇她一眼,微微蹙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哭哭啼啼的,明日便成了宫里的笑话。”
容珮会意:“那奴婢即刻去请恪贵人回来。”
不过片刻,恪贵人便进来了。
她本是温顺的女子,如今一双眼哭得和桃子似的,满面涨得虾子红,窘迫地搓着衣襟,却忍不住不哭。
如懿赐了她坐下,又命菱枝端了热茶来看她喝下,方才和颜悦色道:“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本宫。
一个人哭哭啼啼,却成了说不出的委屈。”
恪贵人张了张舌头,又把话头咽下,只是向隅嘤嘤而泣。
海兰抚了抚她肩头,“哎呀”
一声:“春夜里凉,你若冻着了,岂不是叫家里人也牵挂。
在宫里举目不见亲,有什么话只管在翊坤宫说,都不怕。”
恪贵人双目浮肿,垂着脸盯着鞋尖上绣着的并蒂桃花朵儿,那一色一色的粉红,开得娇俏明媚,浑然映出她的失意与委屈。
她的声音低低的,像蚊子咬着耳朵:“臣妾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伺候了皇上多年,如今倒不懂得伺候了。”
这话有些糊涂,如懿与海兰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安。
如懿索性劝她:“话不说穿,除了自个儿难受,也叫旁人糊涂。”
恪贵人盯了如懿一眼,扑通跪下,抱着如懿的裙裾哭道:“皇后娘娘,臣妾也不知哪里伺候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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