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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看着她,唇角笑意温和。
他生得高,同她说话总会把身体更往前倾一些,迦楠木趋于冷调的香很是好闻。
姜令檀唇微微颤抖张开,秀气雪白的贝齿后方,粉润的舌尖因为紧张悄悄往里缩了缩,柔软如同漂亮的海棠花瓣,沾了露珠,透出几分艳色。
“张大些。”
谢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双眼睛却深得像是能把人沉进去。
姜令檀身体绷得像弦一样,也没多想,依言尽量把头仰高些,唇齿也稍微往上抬了抬。
朱唇榴齿,像是柔嫩的花蕊,浸满了露珠,只想让人捧在手心,细细地把玩品尝。
……
白玉蝉入口瞬间,还是烫的。
温度比口腔热上些许,姜令檀舌尖被灼得一缩,喉咙深处顿时不受控制发出呜咽般的颤音。
书阁安静无声,除了她喉咙里时不时溢出细碎的软音。
姜令檀掌心撑着金丝楠木桌面,药汁苦涩混了蜂蜜在嘴里化开,她舌尖已经麻了,但太子就坐在窗前的圈椅上,玉白的掌心里拿了本地方志在看,她若没了声音,他便抬眸轻飘飘瞥她一眼。
斯文儒雅,却叫她生不出半点偷懒的心思。
书阁洞开的支摘窗关了,昏黄灯影空茫茫地落在两人身上,他身影高大哪怕坐着,斜斜落在地上的影子也像是能把她吞进去一样。
两刻钟,看只是短暂的一瞬,但对口中含了东西的姜令檀而言,就属于格外难熬。
时间才过半,她就有些失力,掌心渗了热汗,喉咙里声音轻得像是要消散。
谢珩手中书册翻了一页,抬眼看向她,嗓音漫不经心道。
“今日暂时到此为止。”
“循序渐进,日后总能适应。”
他搁下书册,站起身,伸手端起放在书桌上的玉盏,亲自斟了茶水递上前:“润润喉。”
姜令檀如释重负松口气,发麻的舌尖把玉蝉小心翼翼抵出来,用绣帕包好,这才伸手接过太子
递给她的茶水,小口小口喝下去。
清茶入口,多了一缕荷香,很是清冽。
他帮了她许多,她自然也得投桃报李,过几天找机会求他,看看能不能把她留在长宁侯府的丫鬟偷偷带出来。
姜令檀指着后方已经乱了的书架,伸手比划问:“殿下若不觉得惊扰,我留下整理?”
“请便。”
太子好似笑了一下,清润的凤眸有光闪过。
这时,书楼外传来伯仁谨慎的声音:“主子。”
“贺兰太子两刻钟前,带人候在东阁外,说是一定要请殿下您去繁花楼喝酒。”
“属下不敢擅自决定,暂且派京墨带人拦在东阁外。”
“请主子定夺。”
谢珩端坐在窗前头也不抬,只冷声问:“除了贺兰歧还有谁?”
伯仁回禀:“贺兰太子出宫时,身旁跟着二皇子和三皇子殿下作陪。”
“不过三殿下一听是去繁花楼喝酒,就半路上寻了个他府上养的宝贝八哥,近几日要下蛋,他得回去守着的借口溜了。”
繁花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玉京皇城天子脚下最大的花楼,但三皇子唯独对女子脸盲这个毛病,他进繁花楼就跟摸瞎没区别。
姜令檀一旁听着,难以置信瞪圆了眼睛,谢三殿下养的那只八哥,不是一只比鸭蛋还碎嘴的公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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