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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檀气得发颤,想也不想,直接抬手一耳光朝姜云舒脸上掴去。
清脆的耳光声,惊得所有人一愣。
姜云舒在长宁侯府嚣张跋扈欺软怕硬惯了,根本没料到姜令檀胆敢打她,身体踉跄,要不是身后丫鬟婆子扶着,恐怕要跌在地上。
“你算什么
东西!”
“你竟然打我?”
姜云舒睁圆眼睛,捂着脸不敢置信。
姜令檀揉着泛麻发红的掌心,冷冷盯着姜云舒,居高临下比划:“冬夏若是出事,我便让你死。”
陆听澜坐在一旁,轻轻笑了声,修长秀致的手掌漫不经心把玩着镶嵌无数宝石的长剑,一副只要姜令檀吩咐,她就能一剑捅死姜云舒的架势。
“你、你们”
姜云舒被彻底吓到,嘴唇不停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姜令檀抿唇冷笑,伸手接过陆听澜递给她的长剑,这剑对身形单薄的她来说有些重了,握在手心里,手腕硬是不曾颤上半分。
陆听澜指尖勾着剑穗,另一只手托住姜令檀纤细的手腕。
她嘴角微翘,声音慢悠悠问。
“冬夏在哪里。”
“不说,就把你杀掉。”
刺杀
陆听澜的威胁,听着不像是在开玩笑。
姜云舒脸色青白交错,被身后丫鬟婆子搀扶着,手脚哆嗦个不停,连嘴唇都是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姜令檀冰冷的眼底泛出嘲弄,虽然未说话,但她握着剑的柔软掌心没有任何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剑尖往前,只隔着微乎其微的距离,像是随时能刺穿姜云舒的脖子。
太阳还未下山,姜云舒感觉地底漫出寒气,顺着单薄的绣鞋鞋底,穿过双腿皮肤渗入她身体四肢百骸。
她明明想要尖叫,想要反抗逃跑,可手脚像是失了魂魄,只能僵硬站在原地任由人欺辱。
“我说。”
姜云舒双手紧握成拳头,喉咙里发出细弱颤抖的声音。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莫名惧怕一贯好欺负的姜令檀,对上她眼底凛然的怒意,竟生不出半点想要反抗的心思。
“冬夏在半个时辰前被永昌侯嫡子派人捆走。”
“我听了那婆子的对话,好好像是、是要把人送到玉京北郊的庄子里。”
姜云舒说完,身体颤抖不停,她心虚避垂下目光不敢看姜令檀冷冽的视线。
然后姜云舒忽然想到什么,恶狠狠瞪着身后丫鬟春杏:“十一妹妹,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
“都是春杏的主意,说冬夏偷司家大姑娘簪子的也是春杏,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带出去使唤冬夏,都是春杏在挑拨离间……”
姜云舒是府里娇宠的长房嫡次女,长姐早嫁,她自然而然成了府里最受宠爱的姑娘,何时受过这样的惊吓。
眼下她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什么都不顾上,一股脑儿只想跟姜令檀解释清楚,她没有要为难冬夏的意思。
姜令檀勾着粉嫩如花瓣一样的唇,漆黑瞳仁下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她连浪费时间嘲讽姜云舒的心思都没有,软白指尖轻轻扯了一下陆听澜的衣袖:“我们走。”
陆听澜把长剑插回剑鞘,冷哼一声。
等马车走远,姜云舒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站在侯府门前被丫鬟婆子簇拥着放声大哭,她又气又恨,只觉得自己今日丢了天大的脸面。
大夫人周氏带着人才出了长宁侯府门口,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嫡女容色惨白,眼神恐惧,见到她后,只来得及弱弱喊了一声母亲,就两眼一翻晕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周氏脸上陡然一沉,视线落在姜云舒高高肿起的脸颊处,上面赫然一个血红的巴掌印,也不知是使了多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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