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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男双眼一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仿佛感受到她的悲伤,睡梦中的周远山忽然张开手臂,搂住了泪流满面的她。
*
一夜过去,第二天的B市是个大晴天。
周远山幽幽转醒,只觉得脑袋疼得像要炸开一般,连眼睛也肿起来。
他呻|吟一声,勉强睁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东西:退烧药、体温计和还有半杯水的玻璃杯……
联想自己的身体感受,他立即了然——原来他发烧了。
喉咙又干又疼,周远山试着伸手去够柜子上的水杯,忽然就撞到了另一具身体。
那个触感那么熟悉,他一低头,就看见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梅若男。
她似是睡得沉,可是脸色不太好,眉头微蹙,眼睛红肿。
嗯?难道她也发烧了?
想起她昨晚衣裳单薄的在风里呆了那么久,周远山心里一急,连忙伸手覆住她的额头。
好在掌心下的温度很正常,周远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这一动作,还是吵醒了刚睡着没多久的梅若男。
连着几个晚上没睡好,她也有点头痛,这会儿醒了,半眯着惺忪的眼睛,过了好半会儿,才明白当下是什么状况。
她“呀”
的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将周远山重新包回被子里。
周远山被她的动作逗笑,隔着被子就把她揽进怀里,语气安慰:“没事,我已经退烧了。”
“真的?”
梅若男问着,还不确定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昨夜那烫人的温度已经不在,梅若男稍微心安,但嘴上仍不放心:“不行,还是用体温计测一测比较保险。”
她说着,便翻身去拿床头柜上的体温计。
梅若男穿着圆领系扣的睡裙,棉料质地,几乎没有什么剪裁。
所以,当她半俯着身子,越过周远山去拿体温计的时候,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衣领大开,睡裙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她没穿内衣,精巧的锁骨往下就是那一对让周远山爱不释手的饱满,如今正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荡,上面的两处红点就像雪山上盛开的红梅花。
他的目光顺着梅花往下,就看见她平坦的小腹,还有包裹在白色内裤里的三角地带。
周远山不自觉滑动了喉结,每天清晨都有的生理反应进化得更加饥渴。
听到他吞咽的声音,梅若男好奇地回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裙底风光随着她的动作悉数隐去,周远山懊恼地皱眉,语气惋惜:“我口渴。”
“哦,好。”
单纯的梅若男闻言,立刻拿了柜子上的水杯,递到他手里,“你先解解渴,我再去厨房给你烧一壶热的。”
她说着就要起身,周远山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带着一点点撒娇,“你喂我。”
喂?梅若男闻言,便拿着水杯送到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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