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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手往车窗的方向打出了一枚青蚨镖,却对结果看也没看一眼,转身冲进了画廊,接二连三地踹开几间画室之后,才在一个房间里看见了倒地不起的中年人。
对方一只手里还抓着画笔,看样子他刚刚正在那儿作画。
等我抢到对方身前,却不由得心凉了半截。
那人身边掉落着一条没了脑袋的毒蛇,还在冒血的蛇身仍旧在地上扭动,那人的嘴角边上却血流不止。
我拔出匕首撬开那人紧闭的牙关,才从他嘴里抠出来一颗被咬断了的毒蛇头——看样子,那人忽然见到毒蛇之后,被吓得惊声大叫,可他的声音还没传出来,就被凌空窜起的毒蛇给咬住了舌头,对方固然是在剧痛之下咬断了蛇身,他也在片刻之间被生生毒毙。
我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是何洋?”
“他就是何洋。”
老杜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不少。
这个何洋不可能是谢婉乔出轨的对象。
一个隐藏了八年之久的凶手,总不会自己把自己弄死。
我起身道:“再找找屋里还有没有毒蛇。”
“不用找了,肯定没了。”
史和尚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收到的那幅画上有几条虫子?”
“五条。”
我下意识地回答之后不由惊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袭击我们的毒蛇,是按画上来的?”
史和尚道:“要是我估计的没错,那幅画应该就是意咒组成的一部分。
我们这回遇上对手了。
对方不但会下咒,而且会御蛊。”
我转头对老杜道:“老杜,你赶紧查一查谢婉乔生前有没有来往密切的南方人,尤其是苗疆、云南一带的人。”
东北气候寒冷,不适合毒虫生长,没有毒性太强的毒虫活动。
就拿三溪这一带来说,毒性最强的蛇就是学名长江短尾蝮的铁树皮,其他种类的毒蛇,在没人刻意驯养的情况下,不会出现在的这里。
至于说,蜈蚣、蜘蛛一类的毒虫,就更不能与云南、湘西一带的毒虫同日而语了。
所以,东北术道鲜有用毒的高手。
毒道高手绝大多数出自南方,而且也不会把用毒的本事传给外人。
刚才那几条蛇虽然是东北的铁树皮,却显然被人驯化过,否则,攻击的方式不会如此刁钻,时间也不可能把握得那么准确。
老杜听我说完,不由得摇头道:“我以前对婉乔接触的人进行排查时,从来就没发现她跟哪个南方人接触密切。
你会不会弄错了?”
“不可能。
你再查查。”
我摇头之间,老杜却说道:“我真的查不出来,而且时间已经过去八年了……哎,小吴,你不是会算吗?你给我算算?”
“卦象不是万能的。”
我无奈道,“我还达不到凭空推算的程度。
如果算命先生个个都有掐指证乾坤的本事,那就不需要警察了。”
史和尚忽然道:“你笨呐,你不会换个方式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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