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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放在嘴里一支,用手挡着风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她靠在墙边,深吸一口气。
凭什么沈锦书是整个龙城的罪人后代,却还是依旧有那么多人保护她?
自己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别人总是能够忽略她,将矛头指向她?
萧冉承认自己长得没有沈锦书好看,可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长得好看便有那么多特权了。
“女孩子抽烟不好。”
君尧胥走了过来,夺过萧冉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
“哟,这不是沈锦书身边的王子吗?怎么?学长也喜欢来这天台?”
萧冉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烟被夺走了而生气,只是一顿冷嘲热讽。
“言重了,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们小小年纪心里怎么这么阴暗?”
君尧胥略带笑意的说道。
心里阴暗?这句话让萧冉忍俊不禁,“我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事情罢了,哪有心理阴暗?”
君尧胥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抬头看向萧冉,见她的秀发迎着风扬起来,脸上却像是被世俗冲刷过的沧桑,也是,一个抽烟的女高中生,心里必定是有很多委屈吧?
“你们曾经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害死你父亲的不是她,更不是她父亲。”
君尧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言不惭的说这些,他没想过做和事老,只是看不惯萧冉那副像是沈锦书欠了她一个全世界一般的样子。
“你喜欢沈锦书吧?”
萧冉并没有正面回应君尧胥的话,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比比皆是,她不屑与那些人理论争辩,世界上也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说法,大家的悲喜是不相通的,别人的大言不惭,她可以理解,也懒得反驳。
这个问题,君尧胥也在今天问过楚朔,那个时候他觉得楚朔是喜欢沈锦书的,而自己,他也不清楚,“我不知道。”
萧冉不过是想取笑一下君尧胥的,这个乍听之下荒谬的问题,也因为君尧胥的认真而变得不那么荒谬。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在没喜欢上沈锦书的时候,尽早远离她,她是一切不幸的根源,谁跟她在一起就会变得不幸,你看她父亲的下场,再看看我的下场。”
萧冉的话语重心长,如同一万个太阳般明亮,转眼却让亘古寂静的盐化荒淡变成月球般的彻底荒凉。
君尧胥一直觉得,地球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在这里生活的人类不过是被囚禁的犯人罢了,大家在努力生活着,又频繁不幸着,追究其因,从来也不是因为某个人而造成的。
“过不去的从来都是你罢了,看似你不肯放过沈锦书,其实你只是不肯放过你自己罢了。”
君尧胥听到上课铃响了,缓缓起身,只是给萧冉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该是被同情的人,沈锦书不该,萧冉也不该,大家只是朝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不幸中苟延残喘,如果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那么谁又能拯救得了你呢?
这一节课楚朔拉着沈锦书逃课了,当萧冉回到教室的时候,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座位空空如也,心里开始空了,她明知道楚朔和沈锦书在一起,可是心里还是不停的骗自己,一定不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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