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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esp;&esp;“嚯，年轻人好臂力。”

病友一号大爷说。

&esp;&esp;“这腿断得也不算厉害嘛。”

病友二号大妈说。

&esp;&esp;沈虞：“……”

&esp;&esp;

&esp;&esp;沈虞推着坐轮椅的祁方进了病房自带的浴室里。

&esp;&esp;市一医院前年才翻新过，建筑设施都很完善，浴室很宽敞，但考虑到卫生问题，没有放置浴缸，只有一个红色的大塑料桶和花洒。

&esp;&esp;沈虞看看那个大塑料桶，又回头看看祁方。

&esp;&esp;祁方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什么，立即开口说：“那个桶是用来装水的，不是用来装人的。”

&esp;&esp;沈虞蹙眉：“但你站不起来。”

&esp;&esp;祁方有苦说不出，他现在是确认沈虞某些方面的认知出现了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还不能完全判断，目前只能顺着沈虞的话来，以免影响到沈虞尚且还算稳定的状态。

&esp;&esp;“那不是有个小凳子吗？”

祁方眼尖，瞧见了浴室角落的一张凳子，忙道：“你用塑料桶接了热水，然后我坐在上面自己洗就行了。”

&esp;&esp;沈虞思考几秒，同意了。

&esp;&esp;在放热水的间隙，沈虞想起中午李聪明来过，于是主动问：“崇明说你的伤怎么样？”

&esp;&esp;祁方心想，李聪明不仅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还险些要骂他脑子有问题。

&esp;&esp;“没说太多，他赶着回去上班呢。”

祁方看着沈虞的侧脸，道：“不过他倒是叫我明天转院到他们那边去，说他们医院骨科好，治得快一些。”

&esp;&esp;沈虞点点头。

&esp;&esp;“需要我明天过来办理什么吗？”

他又问。

&esp;&esp;祁方咳了一声，其实哪能有什么要办理的，他压根就没事，要按正常流程，估计护士站都不给他登记住院，只能拜托李聪明走走私人关系，给他安排个没人用的空库房待着了，病床还得自己采购。

&esp;&esp;还有那个让李聪明找的心理科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esp;&esp;“没什么要办的，李聪明能搞定。”

&esp;&esp;祁方说了两句，忽然话锋一转，看着沈虞问：“你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看你有些累。”

&esp;&esp;热水打满了，沈虞伸手关上花洒开关，闻言怔了一会儿，下意识道：“是吗？”

&esp;&esp;“是啊。”

祁方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很自然，像只是随口一问：“看你自从出差回来后，就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没吃饭饿坏了身体？下次让我跟着一起去好不好？”

&esp;&esp;沈虞不置可否，没说话。

&esp;&esp;“洗澡吧。”

过了一会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