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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马车的车帘,穆澜回头望去。
城门口赶着各种大车送货进城的队伍排成了长队。
回想今天一路上听到的各种嘈杂声,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巧合吗?如非巧合,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让整座京城乱起来?会是无涯吗?一想到他,穆澜就立时将心思转开了。
无论如何,鬼头刀没有落在她脖子上。
她还是想想将来吧。
“想什么呢?”
林一川笑嘻嘻地望着她,明明坐得四平八稳,手却拂了拂袍子,摆出一副还不赶紧夸我谢我的得意模样来。
雁行这会儿比穆澜积极,脸上的小笑涡都比平常更深:“少爷,您怎么知道京城今天会乱成这样啊?掐指一算得的?”
穆澜看向林一川腰间。
他腰带上系着自己送他的那个装银票的荷包。
荷包完整,他还不知道?那么她得想法子把这个荷包弄回来才行。
看样子林一川也悟了自己那天的一些话,对雁行并没完全交底。
不过,听雁行话里的意思,京城的乱是林一川弄出来。
他怎么做的?穆澜也好奇万分。
他问,林一川就没兴趣说了。
他用脚踢了踢车壁:“燕声,到地方了吧?”
“到了!”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三人从车里出来,见马车刚偏离官道,进了一旁的小树林。
林间停着几匹马,鞍旁系着革囊水袋。
“走罢。”
林一川率先上了马。
四人拐了个弯,往东方急驰而去。
车夫照常赶着马车重新又驶上了官道。
穆澜抬头看向天空,城门方向那抹红色的烟火痕迹还在。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般换马改了方向,还能否被追上。
下午四人进了通州。
码头上挤满了陆续送货进京的船只,他们登上了其中一条船,一刻不停驶出了码头,顺着大运河南下。
一连两天货船夜宿江中,白天起航,一路顺畅无阻。
望着大运河熟悉的景色,穆澜竟生出又回到穆家班卖艺时的感觉。
现在回想,竟觉得那十年的卖艺生涯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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