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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4页）

&esp;&esp;冯成则漱口，洗脸。

&esp;&esp;他仿佛才注意到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很艰难地找到男士洗面奶。

&esp;&esp;洗漱过后，就不得不关上浴室门了。

&esp;&esp;飞机上的浴室对冯成则来说太过狭窄，转身都不顺畅，他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冲洗，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esp;&esp;关掉花洒以后，匆忙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衬衫，将扣子系到最上一颗，直到一丝不苟，绝不让人窥探到隐私，他才推开门，从浴室出来，眉宇之间的冷肃以及从容，可以立即出现在公司连开几个会议。

&esp;&esp;季清羽揭下面膜，一边用手指在脸颊脖子打圈按摩，一边看手机装忙。

&esp;&esp;冯成则身上有着沐浴过后的干净气息，他闲适地站在她不远处，微微仰着头，慢条斯理系领带，自然得仿佛才从她躺过的这张床上醒来，洗漱更衣。

&esp;&esp;他已经彻底地洗去了昨日的惊愕、慌张，明明在外面几乎僵坐了一个晚上，却再也不见一丝疲倦。

&esp;&esp;季清羽在心里惊叹。

&esp;&esp;这个人的精力旺盛到可怕，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啊……

&esp;&esp;十来分钟后，重新洗过脸的季清羽和冯成则一前一后出来，飞机上的工作人员适时送上早餐。

&esp;&esp;张助理休息得很不错，和他们一起坐在餐桌前。

&esp;&esp;在看到季清羽往咖啡里加奶加糖时，张助理笑道：“太太口味变了吗？”

&esp;&esp;冯成则正在看文件，闻言顿了顿，他手边是一杯浓郁纯正的意式咖啡。

&esp;&esp;这是他的喜好，偏好醇厚，苦味更重的意式。

&esp;&esp;季清羽：“……”

&esp;&esp;她刚才喝了口咖啡，差点被送走，根本受不了。

&esp;&esp;她求救般的看向冯成则。

这位张助理她昨天还是头一回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露馅。

目前的种种真的太为难她一个才毕业的学生了，她又不是电影学院的。

&esp;&esp;冯成则淡淡地说：“偶尔喝点甜的也不错。”

&esp;&esp;他示意季清羽给他也加奶，“我试试你的。”

&esp;&esp;翻车现场秒变秀恩爱。

&esp;&esp;“……好。”

随着注入牛奶，杯中咖啡的颜色也开始变化，季清羽担心把握不好，倒了小半杯后收住，“给你加几块糖？”

&esp;&esp;几块？

&esp;&esp;冯成则怕被齁死，“一块就行。”

&esp;&esp;季清羽愉快地给他加了糖，“应该还可以，我试了的。”

&esp;&esp;对她来说刚刚好，还有点儿苦，却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早上喝一杯的确提神醒脑。

&esp;&esp;冯成则只好意思意思喝了一口，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见她看着他，只好忍耐着将这杯咖啡倒掉的冲动，违心地说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