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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穗心中气极,只因自家主子坐其上,不敢造次,气恼地瞪着丑橘。
欧阳寒许是要给自个儿找些事做,要不红穗觉得自个儿一定憋不住这口气在主子面前失了分寸。
她将欧阳寒杯中的茶倒掉,使了十足的劲儿泼到墙边,随后从壶中倒了一杯热茶出来,送至他面前。
“爷,这杯茶不识份儿,想是凉了,我倒了给您沏杯热的,听李管事说,这是今年的新茶,得热着喝。”
欧阳寒是品过这茶了,并不是那么好下咽,他意不在此,只让她放下,再无说话。
“我说这位爷,我搁你们宅子里都快待着一早晌了,我就是个舀水送水的,您这扣着我不叫回去,又不说啥事儿跟我这打哑谜,我有几个心思都不够使得,这眼瞅着都快晌午了,您要还叫我留宅子里,你可得管饭啊!”
丑橘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耗在这宅子里,这大活人难道还能让话憋死!
“还有啊,我们村儿讲究早吃糠,午吃肉,下半晌上山能背篓,午晌我得吃点荤,要不下半晌没劲儿回村,晚晌还得在你们这吃!”
横竖她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撒泼耍赖又咋的了,最好这人听的烦了,赶紧将她打发出去!
欧阳寒听了,并没在意丑橘的粗鄙,反而对她笑道,“好个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识。”
丑橘没想到这个欧阳少爷是这个反应,这老话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都笑成这样了,她哪里‘打’的下去啊,
她这一脸的憋屈,才那口火气才提上来,正寻摸个出处哩,这倒好,叫撒气了。
欧阳寒见状,又是一笑,不得不说,这个乡野丫头倒是有趣。
不等丑橘应话,他又道,“行了,我且问你话,你若答得上来,我便由你出府。”
丑橘一听能回去了,那脸刷的一下又变了,自是应承下来,不过她嘴上应承的快,心里却已在打准备了。
“成哩成哩,那欧阳少爷你尽管问就是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保管跟你说。”
就摁她琢磨的,她十有*能猜出这人儿想问啥哩。
欧阳寒听得她这语气,与他对话,竟像是乡里婆子间在拉扯闲唠,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若要说来,他是大户之子,久居府邸,少出乡野,怎会听过那些农妇之间的谈笑之语。
可谁又知晓,以前的他……
似乎又要想起什么,欧阳寒忙止住这念想,宽袖下的手,习惯似的摸了摸膝盖。
片刻后,他微微点了点头,对丑橘道,“丫头,我的玉坠子在哪?”
这话一出,丑橘跟红穗都愣住了,红穗疑惑更甚,她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丑橘原还以为这欧阳少爷是要问她泉水是在哪里舀的,她心里也早就寻摸了个好的由头。
要知道这有钱的主越是抠门,说到底都是守财奴一个,要他们花一两银子舀水,几口就白吞下肚,那不心疼死他们啊。
这会儿人家忽的改了话茬,丑橘备好的说辞又落到肚子里了。
丑橘一脸愤然的看着欧阳寒,敢情这小子搁这儿等着她哩,他是想寻摸个人来给他垫上这坠子的钱!
她可不是傻妞!
“欧阳少爷,你这说的啥话么?我啥时拿你的坠子了,就你那个坠子我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拿了,也别说拿了,我连摸都没摸过!
哪儿知道你那坠子在哪儿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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