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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都是刚才和虫子搏斗时造成的。
于是我边爬边从兜里掏出来创口贴,扔给身后的何瑜一半,另一半我拿着拍了拍路阿爻:“包里有药,你要不要先贴一下再爬,这样时间久了会不会感染?”
他没理我,我有点尴尬,只好又把创口贴重新塞回去了,从我认识他,我就不知道已经吃了多少回闭门羹,难怪多少年也没人跟路家建立特别密切的联系,就连田家那种最会做生意的也懒得跟东边打交道,这人性格可能确实有点问题。
我们仨以最快速度爬出了那个洞,正式进入了一边的甬道,甬道顶是弧形的,比刚才的洞精致了不止一点,尤其是两边的石壁上还刻出来许多鸟雀的纹路,雕的栩栩如生,相当漂亮。
我们跟着路阿爻快速选了个方向,稍微爬远了才停下来休整,路阿爻坐下来,也没管身上的伤口,就说:“这里像刚才那样的人工洞至少有上百个,我掉下来之后爬了二十三条,二十三条都通往不同的方向。”
我心想你土拨鼠吗,这么能爬。
何瑜说:“会不会是盗洞?我看开凿手法都差不多,古代也有很多官盗,派整支军队进来开凿,然后再一趟一趟拉货出去。”
“应该不会,哪个朝代的官盗军队这么无聊,把人坟当蚂蚁窝挖,你说挖十几条通道倒还说得过去,挖几百个,是闲着无聊还是穿山甲成精?”
我接话道。
路阿爻这次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我一眼:“那个洞的时期距今应该没超过一百年,不可能是古时候的官盗,开凿手法基本是一致的,每次下镐子的角度也一致,我猜测这些洞应该都是同一个人挖出来的。”
照他这么说,这些洞可是大工程,一个人挖,挖来挖去都快把山挖空了,总不能是为了建一个大型的打地鼠游乐场,想到这儿我就憋不住笑了起来。
路阿爻被我笑得疑惑了,也没管我俩,扭头就朝更深的地方探了。
何瑜也会错意了,跟着我哈哈大笑起来:“要说年龄小就是占便宜啊,不愧是咱们的小幺,刚才他说要弄那虫子,我拦都没敢拦,他们路家可是出了名的精神有问题,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居然敢笑他,可以啊,继续保持。”
我收住笑,啊了一声:“没呀?我没笑他。”
“敢做不敢当是吧。”
何瑜眯起眼,用手一边点我一边追上走在前面的路阿爻,“我懂我懂,不用说,我懂。”
搞得我更疑惑了,赶紧跟上去,他妈的我什么都没说,他懂什么了?
甬道一路向下,慢慢开始变高,甬道转弯处的雕梁画栋又大面积地增多了,最后宽敞到足够我们仨完全站直身体,于是我们换爬为走,这样速度显然比刚才快了些,我也可以趁机伸展一下我的老胳膊腿儿。
“诶?你说刚才那洞会不会是被虫子弄死那尸体生前打的?”
何瑜提问道。
这种想法我一早就考虑到了,但我心里总觉得不靠谱,也没逻辑,这里相同的洞穴那么多,听路阿爻话里的意思,有些洞穴甚至都能贯通到地面上去,那打这洞穴的人就不会是为了活命才拼命打洞的。
如果能活命,打洞的人就不会像那具尸体一样沦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所以这些洞应该还有其他用途,但是这个用途我现在还没想出来。
还有,那具尸体的衣服也不太像一个盗墓贼,当时情况太紧急,也没来得及看个清楚。
路阿爻用手电扫着四周,他慢慢靠近一面墙壁:“那些洞都在表层,并没有真正深入到这座陵墓的核心,洞连接的地方基本都是那些虫子活动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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