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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昭没有再说话,左苍狼说:“我十六岁跟随主上,从主上势微一直到他君临天下。
主上洞观世事,难道臣子忠义,还需要向君主自荐枕席以明心志吗?”
王允昭说:“将军啊。”
左苍狼没有让他再说下去:“王总管,无论我在哪里,身处何种位置,我待主上,永远赤诚。
若这一腔忠心他仍不信,便可拿刀剖了去!”
王允昭赶紧说:“将军这是说得什么话,倒是老奴一时多嘴,惹恼了将军。
老奴该罚,老奴该罚!”
左将军说:“哼,我看这御书房,我也是不必去了。”
王允昭说:“我的将军!
这时候可万万使不得小性子!
快走快走,陛下还在候着您呐。”
及至到了书房,左苍狼下跪叩拜。
慕容炎搁了朱笔,抬起头来,说:“这是谁惹着你了?到我这里,还一脸怒容。”
王允昭赶紧说:“老奴多嘴,闲话几句,倒是惹恼了将军。
请陛下责罚。”
慕容炎失笑,说:“那是应该责罚,眼看孤这骠骑大将军伤势刚刚痊愈,你便又上前气她。
若再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要累得孤王三军无人?”
王允昭连连躬身,左苍狼说:“总管取笑了,总管待我们一如长辈,我岂敢跟总管置气。”
慕容炎也是一笑,说:“起来吧,这几日琐事繁多,你又抱恙在身,少来宫中行走。
再不召你过来见见,只怕我们之间,倒是要生疏了。”
左苍狼站起身来,慕容炎复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终于搁下奏折,伸出手说:“过来。”
左苍狼走到他面前,他握住她的手,那宽厚温热的手心包裹住双手,左苍狼一僵,缓缓挣开了他的手。
慕容炎说:“你就没什么话可对我说的?”
左苍狼不明白他是想问什么,低垂着头,肃手而立:“微臣所奏,早朝之上已经言明。
并无需要私下奏报之处。”
慕容炎点点头,说:“听说昨夜,温府门庭若市,热闹得紧。
怎么不跟我讲讲,是怎么个热闹法?”
左苍狼知道他要问这件事,只是说:“陛下,昨夜是有几位大人前来温府,想来也是为了询问燕王一事。
微臣想,定国公已然赋闲在家,身无一官半职,顶多也就闲话几句罢了。
是以并未列席。”
慕容炎说:“闲话几句?你身为孤王的骠骑大将军,有人聚集在你府上,商议谋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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