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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抬手捏住李令月的脸,让她看向自己,盯着她道:“你,给为夫听好,要么,我死你活!
要么,你我同死。
我李胤,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因我而死换我独活。”
“那好!
胤郎,那妾身今日就闹个天翻地覆,他执意要杀你,那……妾身就让所有人都活不好!”
李令月猛然挣开李胤,飞快的伸手从胸前摸出一块精巧的令牌,高高举起。
“大长公主,且慢!
不可!
不可呀!”
没等李令月出声,陈文锦已经惊慌的大喊,一旁的高廉和镇国公,看见李令月手中之物,同样也是脸色猛然一变。
高廉和陈文锦迅速朝隆德皇齐齐跪倒。
“陛下,开恩啊!”
高廉急呼。
“陛下,你真想要社稷崩塌,血流成河吗?”
老迈的镇国公,竟直接从地上猛然站起身,一脸凝重的道,那苍老的面容上,竟不复之前的恭敬,而是闪过一丝决绝,大喊到:“我长孙一家,三世从军,忠烈满门,如今只剩下老夫这把老骨头,和一双孙儿。
若陛下当真要杀我孙女婿,老臣绝不答应,大长公主若真要动用诛皇令,老臣也不得不遵太祖令!”
“老国公!
慎言!”
陈文锦急呼道。
“非是我长孙家不忠,诛皇令出,我长孙家不能不从。
陛下!
老臣的三个儿子全都为国战死,老臣如今只剩这一双孙儿,老臣万死无惧,还请陛下,看在老臣一门历代忠良的份上,饶我孙婿一命吧!
无香那丫头……唉!”
“太平!
你……当真要为了宁王,动用诛皇令?你知不知道?诛皇令出,大唐江山会立刻崩塌,你……。”
隆德皇脸色煞白,颤抖着道。
“李昶!
为了皇位,当年你毒杀我母妃,陷害二哥,逼走三哥,甚至害死白允文,我都可以不计较了,毕竟你也是我的皇兄!
可你若杀胤郎,便如自断手臂!
将我打入万劫不复,这么多年,我整日在孤独,惊惧,愤恨和亲情矛盾的煎熬里,你不明白,那种滋味,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啊!
你不会明白的!
是李胤,就是他,我与他相识时日虽不长,但他待我以诚,予我呵护,宠溺,温暖,如同一抹光亮,照亮了我这么多年心中的黑暗,与孤寂,是她让我再次看到了希望和温暖,让我如同在濒死之际,却发现了救命的仙草,可你,现在竟然要杀他?这对于我而言,是多么残忍?你能明白吗?今日……你若执意杀他,那我就让这整个天下,都为他陪葬!”
“太平!”
隆德皇大睁的双眼里,满满的惊惧,不解,愤怒!
他捂着自己如撕裂般疼痛的胸口,指着李令月:“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对我误会如此之深。
朕!
以性命向列祖列宗,漫天神佛发誓,当年杨太妃的死,绝非是我所为!
二哥的死绝非是我所为,三哥出走,也绝对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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