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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扫了她一眼,视线又掠过她头顶对大姐齐明月微笑:“去给辅国公夫人贺寿。”
“你不是不出门的吗?”
“谁说的?是我安心针织闭门练字让你有了什么误会,还是我悬心祖母不愿废离给了你这个错觉?”
暖香径直走了过去,挽住了大姐的手。
早先在慈恩堂一番相处,暖香发现这大姐倒是个心肠不错的实诚人,照顾老太太尽心尽力不说,还主动睡在茜罗橱外面。
万一老太太叫人,她就轻手轻脚的下去,把暖香按倒让她继续睡。
------再比如现在,明明自己到了年龄,该急着被人相看,但妹妹们一闹要去玩,她也欣然应许,并无一丝不悦,还主动承担起照顾幼小的责任。
她帮暖香把袄领子立起,斗篷束的更紧一点:
“当心喝风,回来要咳嗽。”
“老太太那里有川贝枇杷膏,明娟妹妹也在吃蜜糖蒸梨膏。
我若是真咳嗽了就去讨点过来。”
暖香笑出一口小白牙。
没错,她的小豁口牙终于长齐了,今天要去笑给言景行看。
“傻孩子,药能随便吃的?再甜也不是糖果呀。”
明月的手被暖香扯着塞进了皮筒子,你左手我右手,连在一起,好一幅姐妹情深。
齐明珠撇了撇嘴回身去找她娘。
这种廉价的情义,她才不需要。
暖香与明月乘坐一辆马车,齐明珠自是跟着李氏。
翠盖青轴车上,李氏犹在补妆,用那银小匙挑了香粉放在手背上,再用指头粘了一点点小心的擦到颊上,眼角。
到底还是有点老态啊,腮帮子松了,眼角一笑都是纹路。
生了俩儿子一女儿的妇人,还是要对着镜子惋惜当初的花容月貌,头上一根赤金镂如意纹扁簪,左看右看不满意,最终还是换上了翡翠的,碧莹莹,亮眼。
明珠一边看着心痒难耐,有样学样拿了口红片,翘着手尖着嘴抿上去,李氏看到了一拍手打掉,“你才多大?别混摸。”
齐明珠措不及防被口红画了一道子,手帕一擦,摸的下半张脸渗着红气。
这胭脂染色好,号称喝水不掉。
李氏忙亲自用自己手帕沾了自斟壶里的茶水给她擦。
“小孩子家,仰仗的是天生的娇憨鲜红,涂妆了反而不中看。”
齐明珠这才罢手,只恨自己不能快快长大,这么多好东西用不了。
辅国公府与宁远侯府遥遥相对,一在东一在西,忠勇伯府又在西二圈,去辅国公府的时候,会经过宁远侯府后街。
暖香撩开帘子缝偷眼看去,只见楼阁煊赫,草木葱茏,明明是冬天,却丝毫看不出萧瑟气象。
她不由得眼中放出光亮:早晚,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住到这里来的。
明月看到了嗤的笑出来:“那言家哥哥与你一同回来的,他又是那般绝色美璧。
怎么?想他了。”
暖香脸上一红,轻轻捏明月的手:“你见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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