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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珂紧紧咬着下嘴唇,哪怕它已经红肿的面目全非。
周遭静的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聒噪。
她总会听见那些可怖的言论与嘲讽的笑声。
她打开手机,长久的黑暗让她的眼睛碰到一点光亮都被刺的流泪。
屏幕上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显示,倪清月和白皑。
她开机的那么一点空隙,又有一个电话打来,是白皑。
她觉得很烦,现在她不想听见任何人的声音。
安慰,声讨?她都不在乎。
又躺了很久,她感觉周边如海潮般的声音涌来。
他们笑着说她脏,说她恶心。
众人的声音,千万层巨浪要淹过她。
她感觉周遭的空气令人窒息,她已经有些呼吸不顺畅了。
赵珂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一阵晕眩又垂直倒在地上,长期的低血糖让她浑身颤抖。
她觉得地板很凉,可她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身体痉挛止不住地颤抖,眼前一片昏暗。
过了一分钟,她才爬起来坐在地上。
外面下着雪,她没有开空调,穿着短袖短裤坐在地上,抬头可见手臂上刺眼猩红的划痕。
她甚至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去向浴室,她一脚踏进浴室,衣服都没有脱,开着花洒,透凉的冷水袭满全身,她这才觉得自己能呼吸了。
赵珂跌坐在地板,她觉得很累,很疲倦。
客厅大门响起一阵一阵剧烈的敲击声,她都恍若未闻。
又过了两个小时,她才从浴室出来,浑身滴着水她就走到客厅,手机一遍又一遍聒噪的响起。
都是同一个名字,赵珂觉得烦。
她接起电话。
刚一接通,对方铺天盖地就是一顿骂,她觉得更烦了。
听他说完,她又觉得有些可笑,“你他妈说完了?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语罢,毫不留情的挂断。
**
第二天,赵珂仍旧没来。
白皑堵在十班门口,他阴沉着脸的样子能吓死人。
倪清月哭丧着脸,忍着哭腔,“我已经给她打过了,她就是不接。”
一整个课间都拿来打电话了。
上课铃打响,白皑瞥倪清月一眼,“下课接着打。”
说完,他转身走回到六班。
门口,许霁生刚拿着篮球出来,他招呼白皑,“走,打球!”
白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许霁生把球扔给别人,自己转身跟着他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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