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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高挑,魏羡渊嗤笑:“所以你觉得,顾秦淮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未央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
“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摊摊手,魏羡渊转身就在软榻上躺下,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晃荡。
未央皱了脸,坐在桌边捂着脑袋想了半晌,还是拎着裙子蹲去软榻边看着他问:“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他们对武状元之位应该是早有准备,又怎么会让你赢一局?”
魏羡渊跟二大爷似的,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果盘:“橘子。”
“你自己不会拿啊?”
未央噘嘴。
“嗯?”
“行行行。”
带着一种忍辱负重的心态,未央拿起了橘子,边剥边催他:“你快说!”
“我本来是没有参选今年的武试的。”
魏羡渊接着道:“报上去的名单里也没有我的名字,顾秦淮特意让沈庭从边关赶回来,就是因为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沈庭夺魁的把握有十成。”
“然而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插一脚,在临考前几日被皇后娘娘加了名字上去,应付不及,所以第一场考试,就匆忙让人阻碍我——第二场打斗的时候,那把剑可不是突然断的,断口太齐整,分明是有人蓄意谋杀。”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未央抱着胳膊皱眉:“怎么会这么凶险?”
“你以为那台子谁都上得去的?”
魏羡渊翻了个白眼:“第一场我赢了,当晚就有人闯我将军府意图行刺,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未央皱眉:“我不猜!”
“不猜也知道是谁。”
魏羡渊哼笑:“你的顾大哥的确是个很成熟稳重的人,做事安排妥当,后手留得极多,就算我突然闯入,他也有这么多应对的手段,可谓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不,未央摇头,魏羡渊嘴里的顾秦淮不是她的顾大哥,顾大哥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很多年前就认识他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
顾大哥胸怀大志,心系苍生,对狗都怀着慈悲善心,是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一转眼就变成个心机深沉的幕后黑手?
眼含怀疑地看着魏羡渊,未央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顾大哥抢了公主,所以恶意揣测他吧?”
女人永远就是这样,在关于自己喜欢的人的事情上就跟瞎了一样,要么就是死活不愿意看他的不好,要么就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反正在她眼里他是个好人,那就够了。
没好气地拿过她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魏羡渊也懒得跟她争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场。”
眨眨眼,未央想了想:“最后一场考的是沙盘对战,好像不能作弊吧?”
“对。”
捏了捏指节,魏羡渊很阴险地笑了两声:“最后一场,小爷就让他们心死沙盘,全盘皆输!”
这么有自信?未央挑眉:“那我就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你不去看?”
“有什么好看的?”
未央打了个呵欠:“还不如在家做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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