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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一听李大郎的话,脸一下都白了,只恨自己没有长个能说会道的嘴,急得额头上全都是汗,“东家,我没有,是石员,是石员做的……”
他只翻来覆去说这两句话。
可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说服力,他只差没有跪在地上指天发誓说不是做的了。
就在他这样做的时候,罂粟忽然出声道,“事情到底如何,我已经知晓,泄露主家隐私,重则可以入狱十载,轻则也要一顿杖刑。
你们若是怕下狱,就该现在站出来承认了这件事,若是再胡乱攀咬,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这话的时候,罂粟的浑身萦绕着一种狠戾的气息,只让人不敢直视。
她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那敲击声好似叩在了屋子里两人的心上。
沉寂了一会,石员率先道:“东家,我亲眼看见石飞哥跟李掌柜的来往的。”
石飞则辩解道:“东家,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罂粟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周捕头了,到时在县衙里,当着县老爷的面,你们不怕罪上加罪,多出一条欺瞒县令的罪责来,也只管这般说。”
她一脸云淡风轻,就像平日里那般,话不多也从来不将心思放在脸上,有什么就直接去做,现在竟然直接就找了周捕头来。
石员脸上多了些忐忑,脸上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手心却出了一手冷汗。
整个屋子陷入了沉寂之中,李大郎和刘春草也没有再说话,毕竟铺子里出了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很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王拐子则是不好说话,此事跟他没有关系,他虽然有心帮石飞说几句话,可也不敢。
铺子外面突然热闹起来,好似有人在敲门,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李大郎道了一句:“莫不是周捕头来了,我去看看。”
这话说完,石员浑身一抖,石飞则一脸的视死如归,直挺挺地现在哪里,梗着脖子。
外面传来开门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听不清说的什么,却能听见叮当叮当好似铁链撞击的声音。
石员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滴落下来,恍惚中好似看见了周捕头拿着锁犯人的铁链朝他走了过来。
他浑身哆哆嗦嗦,忽然大叫一声,“是我,是我偷偷把图纸给了李掌柜,是我做的!”
话毕,罂粟叩击桌面的声音也嘎然而止,她在空气中打了一个响指,石员的神情从恍惚变为清醒,好似梦醒一般,有些惊愕的看了看自己。
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石员一脸颓废的站在那里,悔不失迭。
“居然是你!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刘春草站在一旁有些感叹的说道,事情急转直下,原本听石员说的有鼻子有眼又信誓旦旦,还真叫她以为是石飞干的这事,却原来是石员干的,还倒打一耙,这样的人可不敢再留在铺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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