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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着,我去厨房再拿个勺子。”
余舒闻着汤味,也馋了,想这么一大盆他一个人也不吃完,就跑到厨房去又拿了个勺子。
一盆汤一条鱼,姐弟俩吃的干干净净,到最后盆子里就剩下白花花的鱼骨头,却不知,就连的他们继父,纪家三老爷纪孝谷都没有这般痛快地吃过这八宝香鲤。
余舒拿鱼鱼刺剔着牙,余小修又打了个饱嗝,抹抹嘴,问道:
“现在该说了吧,从哪弄来的鱼?”
听说街上一条鲜鱼要卖一两银子呢,又是这么大一尾,她哪来那么多钱,肯定不是买的。
这鱼的事,余舒没想诓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刚巧余小修在纪家也是条浅水鱼,不知道那么多故事,就无从得知这八宝鱼的厉害,只是计较余舒钓了老太君园子里的鱼,脸**:
“那池子里的鱼万一有数,人追究起来,抓到你偷鱼怎么办?”
“有什么数啊,一池子的鱼,还能天天捞出来数一数少没少?”
余舒笑笑,她这人行事,做了就不怕,怕了就不做。
余小修却不放心,鱼味还在嘴里,胃里暖烘烘的,可就是舒坦的过分了,才会有不安:
“那你把灶房都收拾干净没有?剥洗掉的东西别扔在院子里头,下午拿出去丢街上。”
早当家的孩子就是心细,余舒一边点头,一边起身把门打开,让鱼汤的香味散一散,又把那盆鱼骨头搁在门后头藏了,准备下午出门再丢掉。
余小修去拿抹布擦桌,“还剩下一条鱼是不是?不行晚上放回去吧?”
余舒不愿意,“放回去做什么,好不容易钓上来的,这鱼多好吃啊,下回我换别的花样给你做。”
剩下那条鱼她还等着机会红烧呢,才不要放掉。
余小修也馋,听她这么说,挣扎了一下,便妥协了:“那你藏好,别让人发现了。”
“我办事你放心。”
就是她办事,才不叫人放心,余小修暗翻了个白眼,又想起来一件事,狐疑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鱼汤的?”
“哈,这还不容易么,刘婶在厨房干活,我站着看几眼就会了,这叫无师自通,懂不?”
余舒吃饱了就开始吹牛,反正不用报税,不吹白不吹。
“我是奇怪你怎么敢杀鱼,以前你看刘婶杀鸡都害怕。”
余舒心里一咯噔,讪笑道:“我是杀鱼又不是杀鸡,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人都换了,有什么怕不怕的。
“哦,还有,今天——”
余舒怕他再问什么,赶紧截了他的话,把人往门外推,“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先别说了,快去洗洗手,回来帮我认几个字。”
余小修往外走了几步,回头看她,本来是想说上午薛文哲打听她的事,转念又一想,要让他姐知道那小白脸惦记她,她故态复萌,再去巴结那讨厌的家伙怎么办?
哼,不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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