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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安尚书府,风华院。
安华正在房里,坐在桌旁举起风沅芷的笛子细细看来看去,喃喃自语道:“这世间,能把曲子吹得那般摄人心魄的人,除了她,我安华真没见过第二个人了。”
说到此,又皱了皱眉头:“可那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听见门外步入的脚步声,安华转过头去,见妹妹安月涟正从门外走入。
安华挑挑眉,勾唇道:“涟涟,爹娘可总算愿意把这小院还给我了。”
安月涟眉眼弯弯,边走边笑道:“哥,其实爹娘这十年来,根本没住过风华院。”
“什么?”
安华惊讶地看了安月涟一眼,开口道:“十年前,爹娘让我去青冥山前,不是把我的东西全搬出?去,还说这儿风水好,他们两个要搬进来住吗?”
安月涟走到安华对面的桌前,坐下摇摇头道:“哥,那都是爹娘骗你的。”
安月讶然:“啊?”
安月涟看着安华手中的玉笛,疑惑问道:“哥,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些日子,不是去安湛神君宫观许愿,就是坐在房里看这支笛子?”
安华把手肘撑在桌上,看着安月涟的眼睛,手里边转着玉笛边问道:“涟涟,你说这笛子到底值多少钱?”
安月涟挑挑眉:“我以前跟你说过了,这支笛子是京都独一无二的,价格高达八十两白银。”
安华撇嘴,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怎么会呢?他怎么会买得起?”
安月涟转了转眼珠子,疑惑不解道:“哥,你在嘀咕什么?”
安华没有回答,把手里的笛子放到桌上,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涟涟,你从前说,这笛子是在三里街一个笛铺中,一位公子所购买的,可是这笛子在我这儿这么久了,我一直没还回去,那公子会着急吗?”
安月涟疑惑道:“你不是说,是一位青衣女子丢的吗?”
安华撇嘴:“不错,是一位青衣女子丢的,可这笛子却是一位公子送给那位青衣女子的。”
“扑哧!”
安月涟笑了一声,道:“哥,你该不会是偷偷喜欢着那位青衣女子,一想到这笛子是一位公子送给她的,打翻了醋坛子吧?”
安华违心摇摇头,扁嘴道:“没有!”
安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道:“涟涟,这几日在风华院中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
“哥,程大师前些日子不是去审刑院探望你了吗?他回青冥山了吗?你为何不留在审刑院陪陪他?”
安华不满道:“师父他老人家来如风,去无踪,来时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像个强盗一样趁我没注意,嗖的一下从我身后飞过来偷袭我,才跟我在幽清轩一起坐下没聊上多久,就突然又消失了踪影,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
安华接着道:“涟涟,不如你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安月涟点点头道:“嗯,哥,涟涟陪你。”
安华与安月涟一同走出安府门外,视线里有一辆马车正在走过,微风吹开了马车窗帘,一张熟悉又美丽的脸映入了安华的眼帘。
那一瞬间,令安华意外的是,马车内还有一个人,不是贴身侍女,而是一个———男人!
安华心下暗道:我认得这厮,数月前从关外归来时,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路过审刑院大门,那凯旋而归的排场可不是一般大!
安华正要走上去,马车却越走越远了。
安华着了急,一瞬皱紧了眉头,连忙运起轻功飞身而起,一脚踩在马车车顶上。
安月涟见状,瞪大了眼睛惊讶问道:“哥,你要干什么?”
那马突然受了惊吓,恐慌得高声嘶叫,便开始了乱冲乱撞。
街上正在挑菜的妇人惊恐尖叫:“啊!
救命啊!
前面有一匹马失控了!”
挑菜的妇人身旁,有一位正在吆喝着卖糖葫芦的老头子,听闻妇人一声尖叫,朝着马车方向望去,顿时慌慌张张地扔了所有糖葫芦,惊慌失措地冲进了一家客栈里,边跑边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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