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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跟我说,皇后入宫前曾有一位恋人,两人相约私奔,后被薛公找回。”
私奔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们自己,谁人又知道呢。
“都是京中富贵人家的小姐,多少知道一些彼此的事情。”
这些,并不是薛公用了权势,便能瞒下的。
明面上无人敢说,可私底下,他如何能管的住。
入宫的女子说是要处子之身,可若真的有人想要作假,也并非无法鱼目混珠。
鸽子血、鸡冠血,哪儿样不能伪装成落红。
更何况当年的薛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手眼通天。
“我娘同我说,若是日后薛公去了,无人护着皇后了,此事被人翻出,你觉得皇后与皇后的子女会如何?”
只可惜啊,当时的她,并不以为意。
“皇后偏向太子。”
如同皇上偏向宁王一般。
“他是从出生起,便被皇后当作继位者培养的。”
其他的子女,都是太子登基的垫脚石。
“功课不好,是荣王的错,荣王顽劣,影响到了太子;做错了决断,也是荣王的错,并非太子不知轻重,而是不忍心驳了亲兄弟的提议……荣王的出生,似乎只是为了给太子踮脚。”
这些,她都可以忍,她都可以无所谓,可是如今,她的孩子们也要被教导着处处礼让太子的儿子,京中的好师傅,也全部都被太子府请走,一个都不肯让给他们,这让她无法再忍。
“我试过劝荣王,可是他闭目塞听便算了,反而指着我不可理喻、独行其是。”
他无条件的敬孝着皇后,无条件的信任着他的兄弟。
对他们母子三人,不管不顾。
“如今皇上对皇后以及皇后的孩子们已经疑了心,若是日后……”
她不敢想。
宁安没有应声,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她可怜她,却无能为力。
两人离开的时间过长了,荣王妃说完后,轻轻拭了拭泪,两人便重新回到了宴席的园子。
宁王迎上前,“荣王妃同你说了什么?”
宁安贴近宁王的耳边,低声道,“回去跟你说。”
萧姨娘今日可算是长脸了,雍王宽容大义,允许他们娘家人直赴婚宴,并亲呼了她一声岳母。
这是她多年来,最开心,也是最长脸的一日。
宁安知道今日可能会遇到萧姨娘,却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之下。
她似乎忘了,她除了是雍王新娶的王妃之母外,还是夏侯一门的姨娘,她们也似乎忘了,她不过是郑裕和的续弦,而非原配。
她今日以郑夫人自居,可曾想过郑大人原配夫人的子女,心中是何想法?
宁安淡淡的扫了一眼郑大人的长子以及嫁入承恩公府的长女,挂着浅笑对萧姨娘微微颔首。
“萧姨娘,好久不见了。”
出口才觉说错话,又忙道,“瞧我这张嘴,郑夫人,好久不见了。”
她是见过死去的郑夫人的。
每年的花灯牡丹节,娘亲总会带着她参加,一同参加的还有京中各个世家的夫人小姐。
娘亲与先皇后相识,便是因为一场牡丹会。
记忆中的郑夫人温柔贤淑,如沐清风。
做的牡丹酥饼,又香又甜,入口绵软不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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