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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第2页）

&esp;&esp;“仔细看，和我似乎有几分……难道说你……喜欢……？”

&esp;&esp;她的灵魂仿佛飞走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有人接住了她的尸体。

&esp;&esp;“接吻啊，真是美好，要爸爸教你吗？”

&esp;&esp;她抽搐的厉害，口吐白沫。

照片落下来盖住她的脸，画面定格在少女的指尖划过少年嘴唇的瞬间。

&esp;&esp;——

&esp;&esp;“会很舒服的，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esp;&esp;“不想。”

&esp;&esp;试卷盖住下半张脸，刘海盖住眉毛，只露出两只眼睛，李炙按住她的头顶，像将一颗蘑菇按回土里，她的整张脸都藏在了成绩单后。

&esp;&esp;“唔……只是差一名也不可以吗？”

&esp;&esp;一纸之隔，她的声音又低又闷，仿佛泡在水里，李炙拉住成绩单一角往下拽，那对眼睛再次露了出来。

&esp;&esp;只有一对眼睛，夹在漆黑的柜子缝隙里，亮晶晶地泛着水光，他越看越觉得熟悉，他从她眼中读出了求救的信号。

&esp;&esp;“是你。”

他皱起眉，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甄淖不明所以地探出头，李炙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搂进怀里，猝不及防的贴近让她心跳加速，下意识用成绩单盖住嘴唇。

&esp;&esp;粗糙的纸面擦过嘴唇，有些尖锐的刺痛，李炙早就看到了她红肿的下唇，这几天她一直遮遮掩掩，既然不想让他看到，又为什么要来找他兑现“奖励”

。

&esp;&esp;“你到底想要什么？”

&esp;&esp;甄淖不敢看他，视线往下落，“要……要你……”

&esp;&esp;一阵微风吹过脸颊，有什么隔着纸面落在她的嘴唇上，很轻很轻，像树枝上掉落下来的一片叶子，她突然控制不住地颤抖，李炙的手臂渐渐收紧，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esp;&esp;“要我如何？”

贴的太近，说话时他们的嘴唇隔着一张纸摩擦。

&esp;&esp;“吻…吻……吻……”

她哆嗦得厉害，手里的纸快掉了，李炙快速按住那张薄薄的纸，她一直在重复那个字，很久没有下文，胃又在抽搐了，她突然开始剧烈挣扎，用尽全力撞向李炙的胸膛。

&esp;&esp;李炙被撞疼，发出一声闷哼，那个声音令她更加恐惧，每一根头发丝都炸了起来，她用力地呼吸着，油墨的味道钻进鼻腔，其中还夹杂着李炙身上泛苦的药味。

&esp;&esp;再忍一忍再忍一忍，马上就好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esp;&esp;就当是一次痛苦的治疗，只要覆盖掉那些肮脏的记忆……

&esp;&esp;纸终于落下来，想象中的柔软触感并没有落下来，李炙微微侧头，温暖的的气息落在她耳畔。

&esp;&esp;“害怕就不要做。”

丢下一句警告，李炙抽身离开。

&esp;&esp;——

&esp;&esp;回去的路上，李炙路过一个空教室，里面摆着乱七八糟的桌椅，灰尘在桌子表面堆积成毛绒绒的斑点，从墙壁上的涂鸦和装饰能看出，这是一间废弃的幼儿园教室。

&esp;&esp;他听到一声模糊的呜咽，以及男人刻意压低声音的警告。

&esp;&esp;“不想被别人知道就安静一点，你也不想你妈妈再也不管你了吧？”

&esp;&esp;哭声弱了，他本该立刻就走，却着魔似的从门缝里看去，目光穿过一层又一层门隔开的缝隙，记忆也翻越无数混乱交迭的时光，他看到讲台下紧闭的柜子里露出一对小小的黑色眼睛。

&esp;&esp;那是小小的杨淖尔，在向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