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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第3页）

&esp;&esp;“在法庭上和前夫博弈的筹码？还是一个迷你版的更加完美的‘甄琴’？还是一个坏掉的烂掉的，只会让你感到羞耻的，恨不得立刻丢掉的精神病？”

&esp;&esp;甄琴拧眉：“谁说你有精神病？”

&esp;&esp;“呵，哈哈哈！”

甄淖突然发疯似的大笑起来，甄琴脸色骤变，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地甩了甄淖一巴掌，她的头像一颗气球，被打的倒向一旁，很快又因为惯性弹了回来。

&esp;&esp;甄琴面色铁青：“在外面不要疯疯癫癫的。”

&esp;&esp;甄淖瘪了下去，哭湿的脸粘着发丝，看着她肿起来的脸，甄琴突然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还好定的包间，没人会看到。

&esp;&esp;——

&esp;&esp;吃饭时，餐桌上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徐毅说起自己最近在办的案子。

&esp;&esp;甄琴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眼神一直盯着甄淖，她从挨打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机械地嚼着食物，看上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esp;&esp;她从没打过甄淖，到这时气消了，才有了些懊悔的味道，她坐到甄淖身边，抬起她的下巴查看伤口，她生的白，所以印在脸上的指痕也格外显眼。

&esp;&esp;“让服务生送点冰袋进来，还有毛巾。”

&esp;&esp;甄淖突然扭过下巴，低声说：“不用了。”

&esp;&esp;甄琴知道她在闹脾气，于是也气呼呼地说不用算了，反正出去丢人的是她。

&esp;&esp;甄淖说：“我不觉得丢人。”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硬，像变了个人。

&esp;&esp;甄琴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这时候她该说些软话缓和，可是到了嘴边仍是责备。

&esp;&esp;“我让你少吃甜食的吧，你脸上长太多痘了……”

&esp;&esp;甄淖放下筷子。

&esp;&esp;甄琴也放下筷子，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esp;&esp;“长痘，会比的精神病更严重吗？”

&esp;&esp;看来今天的话题和精神病脱不开了，甄琴索性破罐子破摔，随口说了个理由。

&esp;&esp;“我不告诉你，是担心你承受不住，等你当了父母你就会知道，我是不会害你的。”

&esp;&esp;她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也不可能承认她是不能接受，还好，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万能公式可以使用。

&esp;&esp;甄淖侧过脸，哭红的双眼阴测测地看着她：“可这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利知道，又或者说，在你眼里，这具身体还在你的子宫里，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esp;&esp;“而且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当了父母之后，最先理解的是父母？”

&esp;&esp;曾几何时，甄琴也因为父母过分严厉的管教感到窒息，所以才会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结婚，并迅速生下孩子，和父母闹到几乎决裂的地步。

&esp;&esp;看到甄琴恍惚的眼神，甄淖突然诡异地笑了。

&esp;&esp;“所以你没什么好指责我的。”

&esp;&esp;“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妈妈。”

&esp;&esp;她突然变得伶牙俐齿，变成了甄琴理想中的“甄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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