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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遇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哪里遇到过这种魑魅魍魉控场的情形,咽了口唾沫,小声问:“一铭哥,你在警局这几年,有没有什么头绪?”
一般来说,这么明显的一把大伞撑在那里,总会有些蛛丝马迹露出来吧。
可陆一铭却没有正面回答她,“不好说。
就算知道是谁在撑伞,光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也绝无可能将其扳倒。
我的意见是,我们将精力放在追查凶手上,一旦凶手落网,背后的大鱼必定跟着浮出水面,到时候由检方介入,事情会顺利许多。”
卓夏点点头,“我同意陆警官。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势单力薄,为今之计,只能选择一个着力点不断击打,打掉一个是一个。”
“所以,现在我们面前正好有一只蚂蚁。”
方遇盯着照片里的黄毛,眼里难掩怒火,就是这家伙撞了她老爸,完了还逃逸!
若不是当时正值下班高峰,好心的路人多,她爸现在指不定怎么样。
卓夏轻轻拍了拍她后心,温声道:“小遇,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你要忍住,不能让情绪蒙蔽了眼睛。
这可是你教我的哦。”
方遇扁着嘴不吭声,恨不得现在就冲进警局,给这黄毛来上两拳。
“卓夏说的对,具体的要审过才知道。”
陆一铭也劝道,“你们两个不方便进出警局,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单独和他谈谈。”
方遇垂下头,强忍着不甘道:“那就拜托你了,一铭哥。”
看着她颓然低落的样子,卓夏颇为感同身受。
至亲之人受到迫害,为了大局和道德法律的束缚却不得不隐忍,对他们这些受害者来说,何其残忍。
陆一铭握紧方向盘,“方叔叔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这起车祸,我一定竭尽所能查清楚。
好了,我回局里了,你们上去吧,有事打我电话。”
方遇闷闷地嗯了声,和卓夏一起乘电梯返回手术室。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持续至半夜,才跳转到绿色。
大门打开的刹那,方遇和方母起身迎上去,看到方父戴着氧气面罩,双眼紧闭,心脏不由得揪紧。
“医生,他怎么样?”
方母急切地问。
主刀医生头发已经灰白,满面疲态,仍露出笑容,“没什么大问题,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安心静养就行。
家属派个人跟我来,我开点药,再讲些注意事项。”
方母寸步不离地跟在病床旁,眼眶红红的盯着方父憔悴的脸,卓夏见状,主动道:“我和小遇去吧,阿姨您陪叔叔先去病房安置。”
方母点点头,跟着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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