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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esp;&esp;整栋房屋格外老旧，墙体斑驳，灯光幽暗。

淡黄的光晕轻薄如纱，夜色沉沉，安静得近乎诡异。

&esp;&esp;除了徐清川的低喃，耳边再无其它声响，在这种极致的压抑里，每次呼吸都能牵动神经。

&esp;&esp;徐清川已经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

&esp;&esp;这一次，他能没把接下来的台词说完。

&esp;&esp;——中性笔原本直直立在桌上，须臾之间，忽地一晃。

&esp;&esp;来了。

&esp;&esp;白霜行心口一跳。

&esp;&esp;文楚楚出乎意料地没有尖叫，手指颤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esp;&esp;似乎觉得冷，她嘴唇发白，打了个哆嗦。

&esp;&esp;徐清川试探性问道：“笔仙，是你吗？”

&esp;&esp;笔身缓缓挪动，在白纸上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esp;&esp;“是”

。

&esp;&esp;只要问一个问题，再把它送走就好。

&esp;&esp;按照之前的讨论，徐清川道：“笔仙笔仙，请问今天早上那场高数测验，我过了吗？”

&esp;&esp;中性笔微微一颤。

&esp;&esp;紧接着，用潦草不堪的字迹写出一个“否”

。

&esp;&esp;徐清川的双眼失去聚焦：……

&esp;&esp;白霜行低头抿唇，压下不合时宜的笑。

&esp;&esp;怎么说呢，徐清川当初进入白夜的时候，表情都没现在这么绝望且痛苦。

&esp;&esp;“没事没事，意料之中。”

&esp;&esp;徐清川强颜欢笑：“我们没有其它问题，笔仙请回吧。”

&esp;&esp;问完问题，就能让笔仙尽早离开，用一个悲惨的消息换来一场试炼的终结，值了。

&esp;&esp;——前提是，笔仙会乖乖离开的话。

&esp;&esp;半晌之后，桌前三人齐齐皱眉。

&esp;&esp;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