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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弘安抬手便给了自己侄儿一巴掌,啪的一声将他给打懵了。
“老夫因为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今日已经去了两次叔玠兄府上。
若是不给叔玠兄一个交代,老夫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叔玠兄?你这混账东西!
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夫往日如何教导你的?要与人为善!
我们新安赵家,向来是诗书传家,乃是积善人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贺五郎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责打,他捂着脸颊,一脸怨毒望向赵弘安。
若不是忌惮自己舅舅是朝堂五品官员,恐怕这货早就破口大骂了。
贺五郎因为是家中老幺,用后世的话说,便是被母亲赵氏,活活宠成了“巨婴”
,三十多岁还是吊儿郎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整日里便是与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要不就是与自己的姬妾厮混。
赵弘安原本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这不争气的侄儿去了。
但今日却因为自己这侄儿,让他在王珪面前,丢了诺大的脸面,他如何不恼。
“我不去!
要去你自己去!
堂堂行台郎中,去给一个家厨赔礼道歉,舅舅,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贺五郎捂着脸,怒视赵弘安。
“你不肯去,老夫就绑着你去!
来人,给老夫把这混账绑起来,押去县衙!”
赵弘安怒不可遏的吼道。
立即有赵家的家仆上前,将大喊大叫挣扎不已的贺五郎给捆了起来,推攘着便要向府门外行去。
贺五郎一看自己舅舅来真的,顿时服了软,连忙口中求饶,声称愿意去县衙赔礼道歉,赵弘安这才让仆役放开了他。
领着侄儿贺五郎,赵弘安今日第三次去了王珪府上,这让老头自己都觉得尴尬不已,老脸发烧,看向罪魁祸首贺五郎的眼神,也愈发不善。
王珪府上,听闻赵弘安再次来访,王珪不由嘿嘿一笑,又命人去将宫保给唤了来。
“小郎,如何?老夫没有说错吧?赵公又领着人登门了。”
王珪很是得意,捻着胡须朝宫保挤挤眼睛。
宫保还能说啥,只能表示钦佩呗,他也没想到,如此简单一件事情,搞出那么多弯弯绕绕来。
赵弘安很快领着贺五郎进了王府大堂,一脸赫然之色,朝王珪拱手说道:“叔玠兄,老夫来向叔玠兄赔礼来了。
今日之事,是老夫误会了你府中家厨小郎,却是老夫的不对。
今日之事,皆是我这不争气的侄儿弄出来的,故而老夫领着他来登门道歉,还请叔玠兄原谅则个。”
宫保探头看去,跟着赵弘安这老头身后的,可不就是中午辱骂自己的那中年人,原来此人不是赵府的门子,而是赵弘安这老头的侄儿。
这还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赵弘安这老头,算是方正之人,否则当日也不会得罪大都督窦轨,谁能想到他的侄儿居然这般不堪。
只看他今日午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自己赶走,便知此人人品如何了。
“哈哈,赵公何出此言,些许小事,不值当赵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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