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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满仓抱了一会儿头,下定了决心就抬起头来:“先生,拿张帖子,我去萧司空府上……”
宋义、宋果二人与宋奇一样,对萧司空是不大有好感的,心道,大哥帮你这么多,你还是只想着萧司空。
宋义就劝道:“梁翁,你是不是想错了?”
梁满仓问道:“咋错了?我就识得这一个大官儿……”
梁玉走近了就听到这一句,心说,您老人家大吃二喝这么久,天天招待人,就认得一个大官儿?够有出息的!
推门进来就说了一句:“阿爹。”
梁满仓随口答道:“你来干啥?”
梁玉道:“来跟您说,过两天我要去凌府,您在别处听到了别炸。”
“啥凌府?啊?‘不贤良’家啊?你去他家干啥?!”
梁满仓正烦着呢,“家里出事儿了,你还往仇家跑!”
宋义厉声道:“梁翁!
慎言!”
接着,也不管梁满仓了,径自对梁玉一拱手:“三娘,梁翁被参了,怨望!
他宴客里口出狂言,坐中小人将他的话传了出去,被御史参了。
李御史贞介耿直,号称君子!
他一出手,等闲决不会有人认为是诬陷!
也决不会有君子之流为梁翁说话!
是梁翁说,圣人太糊涂,没有给他门籍。”
梁玉问道:“吃酒的时候,说没说什么‘不贤良’吧?”
梁大郎说妹妹:“你就别再添乱啦,这个话咱爹能不小心吗?就是在家里说说,跟外人可没讲!”
宋义快气炸了:“在哪里都不能说!”
没指着凌贤妃骂大街就行,这个节骨眼上骂凌贤妃,神仙都救不了你。
梁玉耐心地问梁大郎:“那原话是什么?”
梁大郎想了一想,道:“就是说……”
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客,一个大官儿都没有,可见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了。
里面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能人,巴结的多、心怀鬼胎的也多。
巴结的人就夸梁家现在富贵,梁满仓想谦虚,就说自己那哪算有脸面呐?圣人没给他那么大的脸,门籍都还没有呢。
心怀鬼胎的就记住了。
行,怨念还挺深的。
我要是皇帝都得生气!
梁玉没再理会父兄,而是问宋义:“先生,京城里像这样官儿们被参了,都要怎么做呢?”
宋义心说,可算有个明白人了,答道:“当然是上表谢罪啦。”
梁满仓一惊:“这就认罪啦?不得先求情吗?”
看到女儿他想起来了,“你不是能进宫吗?你给宫里说,是他们坑我……”
宋义扶额,觉得仅剩的一只眼也快要给气瞎了:“梁翁这是没说过怨望的话吗?”
“那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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