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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煦低沉又略带磁性的声音听着也很是动人。
毕洲戬说道:“起身,爱卿可是辛苦了。”
转而又指着眼前的两位姑娘说道,“嬴宫可是认得此二人?”
“是,自然。”
嬴煦回答道。
“这上官凝姗是杞国上官家的人,你可知晓?”
毕洲戬继续问道。
“近日有所得知,”
嬴煦接着说道,“也是上官姑娘无意中说起。”
“上官,凝姗。”
毕王故作思考地说出来上官凝姗的名字,“上官姑娘好似还不知她家中变故,你没有与她说起吗?”
嬴煦听到这里,似是明白了,原是毕王知她是上官家孤女,另有打算了。
嬴煦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是,原本是要说的,只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他知道?他知道?对了,怪不得那日他说话很是吞吞吐吐,原是知晓我家上官一家早已被勾害?上官凝姗红着眼睛看向嬴煦,渴望可以再次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这一次,上天没有允许。
嬴煦并没有转头看上官凝姗,上官凝姗心惊得一个踉跄,还好还好此时有慧文师姐在,慧文眼疾手快扶了扶她。
上官凝姗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人有一天在她负气离家出走后,便天人永隔了。
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
上官凝姗忍着悲伤,没有在殿前继续求证,她要赶紧,赶紧走出毕国,去跟她的父母亲眼求证,听他们唤她一声,“姗姗。”
慧文感觉情况有点不对,正准备开口说话时,毕洲戬开口说道。
“来人,先把此二女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毕洲戬朗声说道。
几人也格外震惊,为何毕王过河拆桥,要捉拿于她们。
嬴煦向来听从王上示意,不敢多做言语。
慧文鼓起勇气问道:“原以为毕王是个通情达理的明君,不曾想是过河拆桥的昏君!”
慧文也没有把握,这样是否会激怒他,但是没有人替她们护辩的情况下,只能如此一试毕王的真正意图。
上官凝姗依靠着慧文,几乎把自己的重心都放在她身上,也是因为如此,慧文才知道此时的上官凝姗却也毫无战斗力。
毕王冷笑了笑:“姑娘何处此言,这他国要犯在孤王朝堂之上,我只是暂且收押也算仁慈。
若是不然,任你等二人引孤王两国交战,你等又如何担当?”
几个内侍上来押人,慧文看了眼嬴煦,他的沉默已经是很好的回答了。
这一趟果是多灾多难。
两人又一次牢狱之灾,暗黑的牢房,微弱的烛光。
上官凝姗一阵冥想,是不是父亲母亲也是这样度过最后的日子的。
没想到自己连家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不禁眼眶湿润,上天保佑,她上官家一定福星高照。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还有嬴煦进来看望她们。
“你还来干什么?”
慧文看到嬴煦后,有些气愤。
原先对他的那些好感都荡然无存了。
嬴煦看了眼慧文,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上官凝姗,然后说道:“姗姗,我没有说,是怕你伤心。
。
。”
上官凝姗捂着耳朵没有灵魂地说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她不要听这些,她只要上官家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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