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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凑巧罢了,你别这么折磨自己,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该心疼了,这雨这么大,若是一直淋着会生病的,咱们好歹先去避了雨。”
青檀急急上前劝解,双手徒劳的为凌卿语遮着雨水,她虽然不知道昨日主子跟那王氏谈了什么,但是想来今日王氏横死主子这副样子,一定觉得与自己昨日找王氏有关,以为自己害了人而内疚万分,可是这人又不是主子杀的,为何这般虐待自己。
墨玉也是急得不行,她嘴笨不会说话,几次欲拉住凌卿语都被甩开,忽而看到前方有一人执伞急行而来,快步走到凌卿语身边,拉住她大骂:“小语儿,你疯啦,这么大的雨就这么淋着,怎么也不找个地躲躲。”
凌卿语双眼无神,推开了北宫澈,又走进了雨里,北宫澈又气又急,疾步跟上,“到底怎么了?我听到消息你们一早入宫,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你和蛮婆娘都是一副伤心欲死的表情,我连你们两个都照顾不好,小默儿回来你让我如何交代。”
凌卿语勾起嘴角,不知道该如何交代的是她吧,她还有何面目见仲孙离默,“你走开,我不用你管。”
北宫澈再次看她走进雨里,狠了狠心,以手作刀一掌劈在凌卿语后颈,索性劈昏了事,总比她自己执意淋雨要好,一手执伞,一手让她倒入怀中,将她纳入臂弯怜惜得看着她苍白的容颜,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乱糟糟的一片,让人好生心痛,“墨玉,给我撑伞,先去我的紫宸殿再说。”
墨玉忙上前接过伞,北宫澈打横抱起凌卿语匆匆往紫宸殿跑。
“糟了,宫主果真高热了,哎,这可如何是好?”
青檀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给宫主沐浴更衣,擦干头发,可还是来不及。
慕容夜及时施针开药,所幸他把药箱带了,随后便亲自为卿语去煎药,只盼着能尽快给她退热,北宫澈挠着头也急的团团转,可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公子澈你别转了,转的我头疼!
方才你劈昏我家宫主的时候挺淡定,这会儿急什么!”
青檀没好气的嘲讽,下手那么重,要不是为了宫主好,她一定不饶他。
“我,我不是事急从权么,青檀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本大爷也是为她好!
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小语儿竟然如此难受。”
北宫澈问道。
青檀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昨日宫主与离殇台的王美人密谈我们并不在身边,今日就传来了王美人被毒死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家宫主看起来无所畏惧无法无天,其实心底比谁都良善,最见不得有人因她而死而伤,那日云梦涧回来,因着凌家暗卫护她而死,哭了一日有余,现在只怕又多了一人间接因她而死,接二连三有人因她而亡,宫主肯定伤心极了,偏巧昨日又有人求……”
青檀猛得住嘴,她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
“求什么?”
北宫澈好奇的问。
“没什么,总之这几日宫主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才会这般淋雨折磨自个儿。
我去瞧瞧公子夜药熬好了没有,麻烦公子澈先帮忙看顾我家宫主。”
面对北宫澈紧迫盯人的目光,青檀胡乱的寻了个理由就走。
北宫澈一头雾水,闹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了,坐在床沿看着凌卿语因高热而潮红的小脸,就觉得心疼,绞了一旁浸了凉水的帕子给她擦拭脸庞额际,看着她微皱的眉头,嘴里喃喃着什么,凑近了听,似乎在唤着,“阿离…”
咯噔一下,北宫澈停下了手,心里有一种失落,到底还是给某人抢先了,想来小默儿已然在卿语的心里有了印记,才会在高热昏迷时唤他的名字,可是有关系吗?只要小默儿一日没有三书六礼,八人大轿的把凌卿语抬回自己府上做夫人,他就一日不会认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兄弟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北宫澈拉起凌卿语的手放在自己的颊边,一改往日潇洒不羁,吊儿郎当的样子,痴痴得凝望着她灿若朝霞的容颜,感受着她的温度,就这么不想放手,深情道:“卿卿,我心悦你!”
靳芸出宫时碰到墨玉火急火燎的出宫往凌府传递消息方知道卿卿淋雨生病了,急忙就回转赶来瞧瞧她到底如何了,此时隔着门扉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北宫澈表白的话语,意欲推门而入的手就顿在那里,心里只觉得被一把钝刀在慢慢厮磨着,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靳芸,靳芸他有喜欢的人了,但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你!”
青檀端了姜汤朝这边进来,公子夜说先喝姜汤发汗,随后再喝药,此时看到靳芸立在那里却不进去,觉得奇怪:“靳大小姐,你是回头来看宫主的吗?怎么不进去?”
门内北宫澈听到声音,忙放下凌卿语的手,跑去开门,“小芸儿,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本大爷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
靳芸看着北宫澈,满腹心酸的委屈化做泪水朔朔而落,为什么?为什么?北宫澈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有多喜欢你,我表达了多少次,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很想大声质问,可是话到嘴边她竟然无法出声,只能扑进他的怀里将不能宣诸于口的深情全化为了泪水,痛哭出声,随着那瓢泼大雨声声不休,弄得北宫澈手足无措,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推开她好像不太好,可是抱着她更不合适,怎么办?
靳芸倒是主动,将他两只手抓起来放到自己腰上,然后哭得更加稀里哗啦,北宫澈略显尴尬,可是看到一向彪悍的蛮婆娘哭成这个样子他也只得让她放纵一回,“好好好,哭吧哭吧,本大爷心善,这胸怀借你靠,借你哭,但是说好了,这衣服你可得赔我,本大爷体面的衣服本就不多。”
靳芸闻言,故意哭得更大声,将眼泪鼻滴尽数擦在北宫澈的胸口,反正要赔不如毁得更彻底些,她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气息,心跳还有那胸怀的温度,甚是眷恋,她想就这么一直靠着拥着,嗅着他独有的气息,醇香如酒醉了她的满副心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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