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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sp;&esp;机器颇为老旧，有些按钮旁边的注释模糊不清，还有的半凹陷进去，需要用工具拧一拧。

&esp;&esp;好在李雨游在这方面还算个聪明人，反复调试了几次，耳机里终于传出声音来。

&esp;&esp;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纸张交错的摩擦声，还有，手指叩在桌上的敲击声。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杂音。

&esp;&esp;一时之间不能轻易判断是什么场合，直到终于听见一道陌生的人生：“按照预测的数值和预估的风险上看，低端产品线无论从短期还是长期来看收益率都不高。”

&esp;&esp;“所以你的想法是？”

这是闻绪的声音。

&esp;&esp;“尽早全面撤下比较好。”

&esp;&esp;李雨游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根据对话判断，闻绪正在公司开会。

&esp;&esp;他听见闻绪问了另外一个人：“你觉得呢？”

&esp;&esp;“我意见跟他们一致。

虽然这条线做了很久，也有知名度，但有变化才有发展吧。”

&esp;&esp;这句话结束，场面安静了很久。

李雨游知道，大概闻绪所有下属都跟自己一同等待着闻绪发声。

&esp;&esp;半分钟后，闻绪的意见才姗姗而来：“你们不能只从利益上分析，用户群体除了有消费潜力的，也有无力承担新产品线的，全面撤下的话，他们的售后怎么保障？不能这么没有人文关怀啊。”

&esp;&esp;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内部会议，这句话听起来应该在新闻采访里出现。

&esp;&esp;很明显对面的各位职场人士也深受其教，一阵轻微讨论声后，第一位发言的人反省道：“您说得对，我们确实想得片面了些。”

&esp;&esp;“还是闻总有胸怀。”

&esp;&esp;耳机里被溢美之词填满，李雨游轻蔑地审判道：“道貌岸然。”

&esp;&esp;猫哥听不懂人话，但能察觉到李雨游不满的情绪，不明就里地挠了挠李雨游袖口，被他抱起来放在一旁：“咱不听不好的。”

&esp;&esp;这个窃听器是李雨游从落后地区的五金店里买到的非法玩意，看起来粗制滥造，实际音质效果还不错，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