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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休冷冷一笑,仍然不打算放过他。
敢到金銮殿上来告小爷,小爷就让你知道厉害。
免得以后,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到小爷头上耍威风。
少年太子再次开口:“崔学士,听说你家的孙女,都开始抱娃娃啦?”
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别不是,也嫁给了哪树梨花了吧?”
“太子,你……你欺别人太甚!”
崔士忠一手捂住胸口,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道。
“怎么,只需你老树开新花,祸害别人姑娘,却不许人家古稀老人,也娶一朵你家的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崔学士,你这样玩双标,很不厚道啊。”
梁休说着,又开始道歉:“对不起啊,崔学士,孤还以为你根本不要脸,没想到,你还是稍微知道点廉耻的。”
崔士忠彻底说不出话来,胸口就像破烂的风箱,嚯嚯直喘气。
哪怕这样,他还不忘瞪着梁休,狰狞的脸上,夹着一丝怨恨之色。
梁休也怕再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没有继续再咄咄逼人。
况且,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到了下总结的时候。
少年太子丢下崔士忠,转过身面向群臣,朗声道:“古之圣贤有云,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诸位大臣刚才也听到了,崔学士确有真才实学,然而德不配位,离之小人,也不远矣。”
梁休一本正经地道:“孤乃堂堂大炎太子,国之储君,所学所悟,日后都要用于国政之中,事关社稷安危,苍生福祉,不可不察,也不可不慎!
“孤虽年幼,每每念及祖宗创业之艰,无不诚惶诚恐,如履薄冰,生怕将来能力不够,毁了祖宗基业。”
少年太子突然指着崔士忠:“试问诸位大人,如此有才无德之,只会奴颜婢膝之徒,留在孤的身边教授孤,诸位放心吗?诸位觉得他配吗?”
群臣沉默。
梁休这话算是说到他们的心坎上。
当大臣最怕什么?
当然是辅佐一位被小人带偏的昏君。
所谓朽木不可雕也,皇帝昏聩,当臣子的再有本事,还能逆天?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尚书仆射刘温,第一个开口。
“启禀陛下,微臣觉得,太子所言极是,崔学士既有才无德,确实不配做殿下的老师。”
有老大带头,群臣纷纷出列。
“臣也如此认为!”
“臣附议。”
“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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