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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真是……恶心!
南博容压下心中的厌恶之感,不由得由想起了那个住在城北估衣巷子里的姑娘。
如果说天下女子还能有让他心动的,那便只有那位如雪姑娘了。
他曾听安如山说起过,“镜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
。
女子真正的美,是天然去雕饰的。
就如同那位如雪姑娘,花如雪,人亦如雪。
想到花如雪的时候,南博容嘴角带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而这一幕,恰巧被南嘉懿看到了,于是南嘉懿嘟着小嘴便道:“二哥你偏心!”
南博容回过神来,看着她:“我偏心?我如何偏心了?偏向谁了?小丫头说话要负责的哦!”
南嘉懿娇哼一声,撇着嘴:“本来就是你偏心!
你刚刚笑得那么温柔,坏二哥,你从来都没这么对我笑过呢!
说,你刚刚是不是想那个严国公府的嫡小姐了?”
南博容看了纯贵妃一眼,心生不悦。
南嘉懿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她怎么可能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个什么严国公府的嫡小姐?肯定是纯贵妃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误以为自己真的喜欢那个严静姝,她才会在宫宴上跟自己开这种玩笑。
“懿儿,这你可错怪二哥了。”
南博容挑了挑嘴角,“刚刚母妃说起莲子酥,二哥是想到某个小丫头第一次吃莲子酥吃了满脸,还硬要父皇抱,蹭了父皇一身莲子酥的事。
你说,这个小丫头是不是该打?”
皇帝哈哈一笑,显然也想起了早年的事情:“该打该打,确实该打。”
他听明白了,南博容这是向自己表明忠心,无意与严国公府联姻。
皇帝也确实忌惮德王与严国公府站在一处,因此当初收了兵符,也没应承下严国公求的那桩婚事。
他了解南博容,南博容既然如此回避,就说明南博容当真对严静姝没有那份心思。
他也暂时能够安心了。
“哎呀!
你们真过分啊!”
南嘉懿已经是大姑娘了,被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小时候的糗事,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嘟着小嘴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不过她那个性子,安静不了两分钟,又会忘了这小小的不愉快,继续和大家聊天说话。
南博容坐得实在无聊,反正离撞钟还有一个时辰,他准备出去溜一圈。
于是他借口醒酒,离开了大殿。
漫无目的地走在宫里,南博容只觉得心中发凉。
虽然是年节,宫里四处张灯结彩,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灯光烛火没有生机。
于是,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去看看她吧!
就看一眼!
南博容还是抵不住心里的诱惑,于僻静处翻出了宫墙。
那日从估衣巷子回来,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他虽然对花如雪感情特殊,但是他是不会娶花如雪的。
那是个美好的姑娘,他不能让自己这肮脏虚伪的身份玷污了那样纯洁美好的姑娘。
就让她和安如山在一起吧!
女人喜欢的生活他给不了,但是安如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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