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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了什么问题。”
楚行对她问题不以为意,将电脑合上,又道,“下午我们去海里游泳。”
楚行定下主意,没人能改变得了。
然而罂粟从昨晚到现脑子里全都是有关李游缨事,压根没有什么心思去游泳。
她拿不准楚行这一次行为究竟透着什么意思。
李游缨不见踪影,跟楚行脱不开干系。
然而他从来到这里到现,又绝口不提她这次来这里缘由,过程,和谁一起,也不曾问一句从音乐剧上溜走原因,未见对她动怒施惩,种种行事,与往日截然不同。
楚行不提,罂粟若是自己主动提起,是与送死无异,便也不能提。
罂粟问不了,就只能自己猜。
她前一晚反反复复想着各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难以揣摩,一整夜下来几乎没有睡着,又不敢乱动,导致今天清晨起床时浑身都僵硬。
海岛附近海水碧蓝,清澈见底。
罂粟起初不肯完全下水,拿出水凉脚抽筋等等各种理由搪塞,后被楚行握住脚踝轻轻一拽,还是给埋进了水里。
罂粟水中仍是木着表情,楚行逗她讲了几句话,还是见不到好脸色。
后来又消遣她:“这边水这么清,还不够你给个笑出来?”
罂粟看也不看水下一眼,随口说:“有什么好玩,不就跟楚家游泳池差不多。”
“那你巴巴跑来这边干什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罂粟却是心里一紧。
去看他脸色,那里古井无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
如果楚行特意问她这句话,罂粟一定能眼睛都不眨地给他把谎话编过去。
然而现楚行只不过随口一说,显然没有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意思,罂粟没有撒谎情境,所有瞎话都只能憋喉咙里,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她一个人那里心神不定,楚行已经压着她慢慢沉进水里。
罂粟起初没有察觉,下意识便把水泡全吐出去。
过了一会儿觉得呼吸不畅,回过神时候,才发觉已经水下两米深地方。
罂粟想要潜游上去,却蓦地发现自己被楚行牢牢按住了肩膀,挣扎不开。
她努力向上游,试了两次,都是徒劳。
罂粟心下一惊,仰起脸去看楚行表情。
他脸色水下仍然平静,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罂粟对上他视线一瞬间,陡然升起一种他想把她就地淹死这里错觉。
罂粟瞳孔微微睁大,开始史无前例剧烈挣扎。
楚行却仍然压住她肩膀,力道随着她挣扎而增加,始终挣脱不开。
罂粟心里恐慌窟窿一样越来越大,一直到把肺里后一点空气都消耗完毕,窒息感觉涌上来时候,终于骤然瞪大了眼。
罂粟眼神开始涣散,手脚绝望四处乱抓。
楚行依然牢牢箍住她,看着她作后徒劳挣扎。
不过是几秒钟时间,过得就像看不到头一样漫长。
罂粟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时候,腰肢忽然被人揽住,有两片柔软嘴唇贴上来,舌尖灵活攫开她齿关,将一口气缓缓渡了过来。
罂粟眼神微微清明,像是干渴禾苗遇到雨水,亟不可待地死死搂住楚行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下意识将得来空气大口大口咽下去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回到水面。
罂粟眼前发黑,捂住胸口剧烈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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