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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大概连离枝和罂粟自己都不晓得,并且也不在意。
罂粟一直等远得看不到车子踪影,才裹了一□上的衣服,慢慢往回走。
不过是清早时候,天色却十分破败灰寒,罂粟没走几步,已经飘起雪来。
她像是根本没发觉,脸色带着冰冷,走路的步子不紧不缓,眼皮也未抬一抬。
有人从远处过来,看到是她,都低唤了声“罂粟小姐”
,然后侧身静立,避让过去。
罂粟也不点头,更像是没听见,只一个人慢慢走过去。
从后面看上去,雪地中的红色身影孑然纤细,却又显得仿佛格外坚硬而倔强,像是罩了一层壳,没有东西能渗进去。
三吋日光
到了傍晚时分,路明过来。
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不见楚行踪影。
终于忍不住上楼去请的时候,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管家一把拽住。
管家一手淡然道:“路总助是等得累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吧。”
“……”
路明望着他,诚恳道,“我每次来你都让我等着喝茶喝茶,你能换点儿新花样吗?”
管家从容道:“倒是还有鱼粥,不过是准备给罂粟小姐的。
路总助敢喝吗?”
“……”
路明懒得理会他,直接往楼上冲。
冲了两下没有成功,都被管家铁夹子一样牢牢拽住。
路明一回头,管家一指卧房方向,搭着眼皮说:“路总助来之前,少爷已经进去了两次,被推出来两次。
路总助来的时候,少爷刚刚进去第三次。
这才这么一会儿,谁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要是十分钟里还没出来,路总助再去敲门也不迟哇。”
管家这么讲,已经是省略了诸多触目惊心的细节。
比如罂粟所谓的“推”
其实没有远那么简单。
第一次楚行进去的时候,是被砰地一声,连着关门声一起踹出来的。
第二次进去的时候,是给罂粟拿枪口抵着,然后依然砰地一声,连着关门声一起排除出来的。
老管家在楚家一呆几十年,见惯刀光剑影,识惯风花雪月,始终老神在在,自诩泰山压顶面不改色,方才见到这样状况,也还是忍不住一张面皮抖了两抖。
倒是楚行一直处变不惊,就算被罂粟拿枪顶着,也只是眉目不动地提示了一句:“枪还没上膛。”
然后就见罂粟砰地一声把门一关,力道大得差点把吊灯震下来。
路明张张口,一推管家,低声说:“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管家稳慢道:“这种话一般都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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