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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了书房,楚行把也要跟出去罂粟叫住,笑着问她:“就这样还没奚落够?就不怕把离枝惹急了她跳起来打你一顿?”
罂粟不甘心地看着离枝越走越远,回过头来,慢吞吞地说:“您不是说离枝心眼比我大得很么。
如果真心眼大得很,怎么可能会惹急了。”
她说这话意思明白得很。
离枝不动手便算了,要是哪一天离枝真给她惹毛了揍她一顿,那就是说明离枝心眼就是小,也就是说她罂粟说得对,他楚行说得错了问题。
总归,她就算占不到便宜,也要占上一半歪理。
楚行只觉得发笑:“能小心眼儿成你这样都算罕见,刚才处理得还不够你满意?”
罂粟脸色一正,仿佛全然没有高兴意思:“您把离枝姐工作全暂时转交给我,回头离枝姐一定会变本加厉恨死我。
她恨死我,就一定会绞脑汁地要整我。
我又没她心机深,到头来受罪还是我。
您这摆明了是挑拨恶化我跟她关系。
我怎么敢满意?”
她这一副假惺惺模样让楚行几乎不忍卒视:“那就再把离枝追回来,告诉她不必再用工作交接了,如何?”
罂粟只作没听见,说:“要是离枝半年都没找到祸首,您准备怎么办?”
“你不是一本正经跟着路明学做事,还想把离枝权力都给独吞了?”
楚行把罂粟打算盘不着痕迹又拨了回去,“不过是一个人,逃也逃不过天边,怎么能找不到。”
罂粟仿佛一下子静下来,微微垂下眼,不知思索了一些什么。
片刻后慢慢地问:“找到了以后呢?您预备把祸首怎么办?”
“总归不是你,操心这么多。
以前规矩是什么样,自然就按着怎么办。”
楚行一边说,一边觉得两人离得太远讲话不方便,便向她招了一下手,“过来。”
罂粟睫毛颤了颤。
又抬起头来,低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过去。”
一转身,竟然就这么走了出去。
楚行也不叫住她。
看着她身影纤细窈窕,慢悠悠转过两株绿萝后面,隐了隐,便消失不见。
过了片刻,管家不声不响地端上一杯茶水来,搭着眼皮,低低地说:“罂粟小姐忌恨离枝和阿凉姑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楚行回过眼神来,拿起手头文件,一边淡淡开口:“她恨倒是很多,忌丁点儿没有。
纯粹就是小心眼儿作祟,心狠报复罢了。
没有什么其他感情掺合里面。”
管家说:“……可,总归是十年了啊。”
“十年又能怎样?”
楚行微微冷笑了一声,沉声说,“她要但凡有点儿心思,会去年泳池那件事第二天,跪着求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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